樓明坤點點頭:「的確如此,是該出去歷練一番,鞏固修為。」
雖然擔心,但女兒長大了,將來還會從他手裡繼承幻情宗,成為一宗之主,他若是不放手讓她去歷練,到將來吃虧的只會是她啊。畢竟他不可能一直看護著她,她終究還是要自己在修煉這條路上前行的。
這麼想著,他到底放不下心來,又給薛嫿塞了一堆物資,靈石更是直接給了好幾十萬。
薛嫿無奈,「爹,我真的用不了這麼多,您也知道,我現在會煉丹這些技能了,就是缺錢了,也可以煉出些丹藥法器拿去賣,不會缺錢用的。」
樓明坤:「你賺的那是你自己的,我給的是我的,收著,不夠了隨時跟爹發傳訊符。」
薛嫿眼眶一酸,「嗯,好,那我走了,爹你平時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知道,爹這麼大個人了,還能不知道照顧自己嗎?倒是你,行走在外千萬要多留個心眼兒,別隨便對人心軟,否則最後可能害了自己。」樓明坤不放心地叮囑著。
當薛嫿乘著飛劍,身影消失於視線盡頭時,樓明坤惆悵地嘆了口氣。
察覺到楊昭來到身邊,他道:「你說,我要不要悄悄綴上月兒,在暗中保護她呢?」
楊昭:「你去了,那宗門裡這一大攤子事兒怎麼辦?」
「這不是有你們嗎?將宗門交給你們打理,我放心。」
「哼,休想。說什麼不放心心月,我看是你自己想撒手丟下宗門不管吧?」
「哪有,你怎麼能這麼揣測我?」
「是不是揣測,你自己心裡有數,總之,你這個宗主不能離開宗門,要是實在放心不下心月,就派個金丹真人去,比如我,我是很願意暗中保護心月侄女的。」
「你休想!我看你就是想跟上去蹭月兒的飯吃,你死了那個心吧。」
……
兩個加起來大幾百歲的人了,鬥起嘴來卻跟小孩兒一樣。
卻說薛嫿踩著飛劍離開宗門後,就直接來到了距離幻海山脈最近的一座城池——飛仙城。
據說很久以前,有一位大能修士在此處飛升成仙,所以這裡就有了這樣一個名字。
修真界有一個專門搞情報工作的組織——金蟬閣,要是想打探什麼消息找什麼人,來這裡就對了。
金蟬閣在東大陸各個城鎮上都設有分部,至於本部,外人誰也不知道在哪兒。
薛嫿來到飛仙城,就是為了去金蟬閣打探元羲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這次在副本里的身份是什麼,只能憑藉他的臉來打聽他在哪兒了。
踏進金蟬閣,薛嫿走進其中一個空著的房間,屋子不大,更像是一個隔間,這樣的隔間,在金蟬閣內有大大小小數十間,都是用來接待前來購買或出售消息的客人的。
隔間裡,只有一張矮桌,兩張蒲團,一個戴著可以隔絕神識的飛鷹面具的人,盤腿坐在矮桌後,薛嫿走過去,在他對面的蒲團上坐下來。
將自己來之前畫好的三張元羲的畫像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