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力掙扎間,四肢已被人牢牢按住。
一位壯婦跪蹲在她面前,一隻手伸向她腰間,抓住了她腰間軟帶,仿佛日常要宰殺一條魚一般,神色中含了一些要收穫的喜悅,親切道:「只是查探,忍一忍就好。」
手臂一揚,「刺啦」一聲,軟帶驀地被扯開。
「不……」驚恐尖叫聲劃破長空,繼而被巾帕堵在了腹中。
*——*——*
午時的園子和宮道上人影稀拉,皆被大雪阻住了腳步。
隨喜站在御花園邊上的亭子一角,迎著寒風抖抖索索的當差,清鼻涕險些糊了一臉。
亭子中間的石桌石椅上,他家主子蕭定曄正陪在阿爾汗大人家的小姐——阿爾汗•穆貞身畔,神情雖未愁眉苦臉,可對著今夜就要定下的側妃,蕭定曄也未見得有多少喜色。
隨喜不禁對自家主子報以深切的同情。
事情都亂到這個份上了,老太后還要在裡面推波助瀾,令五殿下陪同今兒才入宮的穆貞小姐逛逛園子。
阿爾汗大人身為北犁府尹,兵強馬壯,這些年來組織軍民,多次擊退了番邦來犯。在維護大晏北門的安定上,立下了赫赫戰功。
在主子已失去胡貓兒這顆棋子的當口,同阿爾汗家結親,便顯得尤為重要。
這位穆貞小姐隨父進宮,今夜定親後,要在宮裡玩足三日才出宮。只怕自家主子陪吃、陪玩、陪逛,也要陪夠足足三日。
穆貞小姐長在邊塞,身材頎長,站在蕭定曄身畔,頗有些巾幗不讓鬚眉的風采。
她看著偌大的御花園,不禁鬱郁道:「長在園子裡的花花草草有何好看?要長在山坡上、雪山上,經受了風吹雨打的洗禮,才能開出最美的花來。這般大的園子,就該用來跑馬。」
她看著未來夫君,並無中原女子的羞澀含蓄,反而雙木炯炯,踴躍提議:「聽說宮裡也有馬場,不若你我雪中馳騁、當做消食,可好?」
蕭定曄並不做聲,只轉頭看看隨喜。
隨喜只得認命的哈腰應下,走出亭子,往御馬監方向而去。
他只行了兩步,便瞧見一個熟悉的小鬼頭神色匆忙而來。
五福瞧見他,立刻上前行過禮,急急相問:「喜公公可瞧見過胡姑姑?」
隨喜在感情上同自家主子同進退。聽五福端端來問胡貓兒之事,只冷哼了一聲便要往前而去。
隨喜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急急跟在他身後,卻人小腿短,眼見幾步便與他拉開了距離,不由得揚聲高喊:「喜公公,姑姑不見了,我們將宮裡快尋了個遍,姑姑不見了。」
隨喜先往自家主子方向瞟了一眼。
蕭定曄正專注的聽著穆貞姑娘說話,五福的動靜並未引起他的注意。
隨喜住了腳步,轉過身,先往五福的腦袋瓜上拍了一把:
「你家胡貓兒現下都通了天,哪裡還能禁錮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