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啊,圈套啊。蕭定曄和李巾眉打的一手退親好算盤啊!
等今兒李巾眉在酒樓一鬧,後面勢必是要演一回上吊。
而今日又是各官員偷聚的場合,多人既看到了小兩口的各自表現,又不能對外走露風聲。可真是一出暗地裡製造輿論的最佳戲台。
之後雙方各打五十大板,和和氣氣退了親。官員們私下裡皆知蕭定曄風流的脾性不改,多少會對李小姐報以同情,便不耽擱她下回嫁人。
今日這場酒宴,她原以為是他一時大發善心,要讓她在各官員面前打消疑慮。
真相卻是要讓李巾眉在眾目睽睽之下演一場捉姦戲碼。
而她只是附帶的事。
她胡貓兒一開始卻還心存感激,心中曾盤算著不能讓他破費,要打算將酒宴的銀子還給他。
蠢,真是蠢的無藥可救。
貓兒一聲冷笑。
想讓姑奶奶當炮灰,沒門!
她催促蕭老六:「快回去幫大仙辦了此要事。」
蕭老六顯出了超脫他年齡的深思熟慮。
他默默思忖一回,決斷不下,道:「我去月下走走,想一想,想一想。」
貓兒忙忙道:「你去想,好好想。」
蕭老六邁著小短腿噔噔去了。
未幾,院裡十分清晰的傳來小童的聲音:「五哥哥,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大仙讓我……」
貓兒險些要哭出來,躺在床上絕望道:「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叛徒是如何一轉眼便投了敵營的,她可算是親眼見了一回。
書房裡,康團兒站在蕭定曄面前,歪著腦袋道:「大仙讓我同皇祖母說,五哥與未來五嫂不和是做戲,到底是何意啊?我原本想細問,又擔心帶累大仙頭疼。五哥哥覺著,我可能同皇祖母說?」
蕭定曄面上含了一抹溫情,撫著他的小腦袋瓜:「你能來問五哥,五哥十分安慰。五哥覺著是不好對皇祖母說的,你覺著呢?」
康團兒便重重頓首:「五哥覺著不能說,我自然是不會說。」
他微微有些顧慮:「但是大仙那邊……她若是生了氣,今後不帶我見母妃,怎麼辦?」
蕭定曄便想起今日在酒樓,貓兒聽了那姐兒有口無心「累及身畔之人」的話時,情緒是怎樣的轉變。
他心下一冷。她倒是對那柳太醫念念不忘,做足了痴情之態。
他低頭安慰著康團兒:「胡貓兒傷了腦袋胡言亂語,待腦袋痊癒,自然就忘了這一茬。吳妃娘娘生前同她交好,她不會生你的氣。」
康團兒歡呼一聲,跑出了書房,毫無芥蒂的鑽進配殿,站在貓兒面前道:「我方才問了五哥,五哥說大仙傷了腦袋,想的法子不好呢。」
貓兒生無可戀道:「你和你五哥,果然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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