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卻醒了瞌睡,再也睡不著。
蕭定曄問她有沒有心。
她自然是有心的。
且她的前世,女子們用不著遵循「三從四德」,對感情的要求更純粹,更平等。
她當然會吃醋。
然而她有什麼立場要吃醋呢?
還有兩年多,等約滿她就要離宮。
按時髦的的話來說,她和他是合約情人。
沒有理由她要走,卻不允許他有旁的想頭。
何況他還是位皇子,是心懷大志的皇子,是奔著龍椅而去的皇子。
日後就是皇帝。
皇帝既是孤家寡人,卻又不能脫離臣子而存在。
他們輔佐他,自然因為他們和他,牽牽繞繞,最後可能是一家。
姨媽的鄰居的二舅的外甥女婿。
而後宮,已不僅僅是從皇帝的腎臟出發。
那是平衡牽絆臣子的御下之術。
從感情上來說,她當然會吃醋。
從理智上來說,她吃這些醋,不是給自己白白找不愉快嗎?
今日遇上的還只是他的過往。
他還有未來。
光接踵而至的親事,就有好幾個。
什麼都不要去想,開開心心過完剩下的時光,然後卷包袱皮走人,自此相忘於江湖。
這才是正道。
是她應該做的事。
其他的都是扯淡。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去挨著他,在他頸窩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闔眼睡去。
待她漸漸發出悠長呼吸,他方睜了眼,看著她微微蹙了一點眉,唇角終於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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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甜經驗不多,有胃口大開的讀者說,昨天的不夠甜。從今天起,我每天都要問一回,今天的兩章,甜不甜?甜不甜?你們就說甜不甜?
第266章 我的夫君什麼都有(一更)
胡東家不是個善茬。
這一點,賈忠良知道的清楚。
第二日一早,他如喪考妣,夾著包袱皮,垮著臉去了脂粉作坊報到。
驅使他挪窩的,除了貓兒的威逼利誘,還有來自瓷窯舊東家的百般託付:「兄弟,救大哥一命。要是拉不來這筆陶器買賣,咱瓷窯就揭不開鍋了。」
於是,賈忠良成了真忠良,背負著眾人的希望,轉投了胡東家的買賣。
待蕭定曄散了朝,帶著貓兒出宮,將馬車停靠在作坊邊上的時候,賈忠良已經身穿作坊最開始為他量身定製的幫工服,猿臂蜂腰的提著一桶水從院門出來,要往外潑灑。
蕭定曄原本站在馬車邊上,正同貓兒依依惜別,向她脈脈含情交代道:「晚上等我來接你,我們去吃……」
話還未說完,瞧見從作坊里出來的賈忠良,目光立時將他周身打量的清清楚楚。
繼而眉頭一蹙。
糟糕,是阿狸中意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