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這一趟來衢州,就是為了撈自己的那一船珍珠,哪裡會輕易讓救命稻草離開。
她忙忙蹙了眉,道:
「王阿哥此前說我是賺銀子的好手,頗有向我討教之意。我現下就傳授你賺銀子的秘訣。想賺銀子,最大的信念就是千萬不能虧。
你想想,你這一趟來衢州,丟了二千兩銀票不說,還瘸了一條腿,卻連你老哥一面都未見著。你虧不虧?」
小王想點頭,最終卻搖搖頭,做出一副極大度的模樣:
「不虧,二千兩,不過是兩根蠟燭。
花掌柜有所不知,老子此前還幹過四千兩銀子買一隻螳螂的事。
買到手發現,呀呀個呸的,那哪裡是螳螂,那是一隻蟑螂!」
貓兒有些無力。這都到門口了,怎能打退堂鼓。
總兵大人若今兒正巧在青樓里,說不定被那姐兒哄的心情好,就能放了她那一船貨。
明珠看出她的堅持,立刻將小王衣襟一揪:「廢物,再敢多說兩句,我當場摔死你!」
小王立時一愣,眼風從她纖細手指緩緩移到她面上,內心卻犯賤的起了一陣暈眩:「你牽繩,我跟你走……」
……
青樓對面的酒樓里,雅間清靜。
其間坐了當今皇帝的兩位皇子。
燈燭照的亮堂,四皇子瞧見蕭定曄那一臉蓬勃大胡,搖頭嘆息:「半年不見,你竟混成了如此一番鬼樣。」
蕭定曄飲下一口酒,睨了他一眼:「半年不見,四哥倒是越發俊朗。躲在衢州發國難財,果然比較滋潤。」
四皇子一笑:
「這哪裡是國難財?這些馬匹、兵器上的銀子我不賺,自然有旁人來賺。他們賺了銀子,你可知要做何用?不如我賺了銀子,裝在荷包里,不給你添亂。」
見蕭定曄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由低聲道:「為兄跟了近一年的一條線,最近有些眉目。是倒賣兵器的線。」
蕭定曄立時抬頭,緊緊盯著他:「四哥之意,許是三哥那裡……」
四皇子搖搖頭:
「那兵器出否出自他的那處鐵礦,不得而知。然而這條兵器的線卻來的極隱秘。
還有,這些兵器鐵質略軟,拿上戰場只打一場勉強還行,若想連續砍殺,卻有些不趁手。」
蕭定曄思忖道:「三哥隱忍不發,說不定便是那處鐵礦非上乘,煉製出的兵器不能支持他起事。」
四皇子一笑,更加壓低了聲音道:「再賣你個消息,一萬兩,你將兩年前從我手裡借走的一萬兩還我,我就告訴你。另外一萬,就當我送你的。」
蕭定曄一笑:「你看我現下這個模樣,可是有銀子的人?」
四皇子切了一聲:「別裝窮,我是做買賣的,我會不知?你當年在妝粉鋪子入的股,可沒退出。那妝粉買賣賺的盆滿缽滿,分到你手裡的會少?」
蕭定曄聽聞,眼眸立刻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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