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不知,我們這一行當極為隱秘,再要尋到口風嚴、招子亮的人,可不容易。」
很好,蕭定曄的手緩緩摸上腰間,面上含笑道:「按六爺及各位兄弟的過往功勞,由在下送各位一程,夠格。」
軟劍立時出鞘。
……
潛伏在亂葬崗四周的死士靜等半晌,待一陣令人不忍聽聞的鬼哭狼嚎之後,從墳坑裡緩緩行出個被鮮血浸透之人。
死士們立時一驚,不知來者究竟是敵是友,手中武器已緊緊捏在手裡。
那血人一步步行出墳地,遠遠做了個手勢,死士們心下一松,立刻按照計劃上前。
一批人提著水桶,一批人拿著衣裳,另一批人已竄進墳坑將戰場檢查過,在每個死狀甚為悽慘的屍身上再補上兩刀。
待蕭定曄被沖洗去血水,換上乾淨衣裳,他再做一個手勢,死士們立刻護著他上馬疾馳。
直到駛出二里地外,一位死士勒停馬兒,大白日裡打出一記煙火。
渾黃帶哨聲的信號發了出去,未幾,二里地外忽的一聲炸響,揚塵立刻滾滾上天。
蕭定曄停馬望著那塵柱半晌,一夾馬腹,遽然往城裡而去。
……
貓兒在城外亂葬崗被炸平不久之後,從昏睡中短暫的醒了一回。
她後背的傷處已減輕,只傷風還極重。
郎中在湯藥中加了安眠藥劑,長睡有利於病患儘快恢復。
在被丫頭們侍候服過藥、擦過藥膏、換過衣裳後,她又要陷入新的昏睡。
趁著又要睡死之前還留下的一點點清明,她睡眼惺忪的望著眼前的青年,鼻頭一番翕動,眼中一番遲疑後,方低聲問道:「可牽了旁的女子的手?」
王三一遲疑,立刻搖頭:「從沒有過。」
他是不喜歡牽人手的人。
他之前的那些女人,他在床榻上和她們熱情,在床榻下偶爾也和她們熱情。但牽手是不會的。
他是個走南闖北的人,不適合有牽絆。
她卻搖搖頭,鼻音甚重的道:「你騙人,你那日就和她牽了手。」
她又開始翻舊帳:「以前呢?那些青樓里的姐兒,那些酒樓里的舞娘……」
他立刻有了被捉J的慌張。
他此前沒想過要守貞。
聖夫和聖女,是不能圓房的。
他自從知道他是勞什子聖夫的命運後,曾起了長久的少年叛逆。
從包戲子到包姐兒,便是在外押送貨物的途中,也曾攜帶著女子睏覺。
整整荒唐了四五年。
後來他的思想終於成熟了,知道身體是自己的,沒必要將腰子折騰壞,這才漸漸收了性子,慢慢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