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吆牙切齒道:
「你下去走……走……走……
我背不動……動……動……」
妹妹低叱道:「此前已說我腳腕受傷,若現下再走,豈不是露餡?」
姐姐顛一顛背,埋怨道:
「那你閉嘴……嘴……嘴……
再敢催……催……催……
將你丟進懸崖……崖……崖……」
前方情侶二人聽見身後兩姐妹低聲爭吵,不由相視一笑。
兩人腳步漸緩,待那姐妹使出吃乃的力氣跟上來,蕭定曄方繼續套話。
然而此二人實則只是出來演一段戲,只知自己的任務是勾引男子,對整套關卡所知甚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待不多時,姐妹二人又落在了後面。
妹妹悄聲道:「這樣不成,我留心看過,男子像是個耙耳朵。若他二人不分開,男子放不開,便是心中對你我起意,面也不敢輕易造次。」
姐姐直起身子略作歇息,方道:「不若進入第二套計劃?你看他倆的手從頭到尾相牽,從未鬆開過。想要這夫妻二人兵分兩路,怕是不容易。」
她苦著一張俏臉:「門主卻說不能用媚藥,否則將兩人藥倒,省了我們多少精力。」
妹妹思忖半晌,雙手成卷遮擋著嘴唇,等待周遭傳來一聲老鴉的叫聲時,她立刻跟上,也發出兩聲鳥叫。
對面懸崖石廊里的百媚門主聽見,眉頭一蹙:「這兩人竟然拿不下男子,想要行後備計劃。」
她轉頭對下人道:「半盞茶時間後,拋下錦雞,要多隻。」
濃霧裡的道路上,姐姐背著妹妹哎喲連天跟上去。
姐姐央求道:「公子,且歇上一歇可好?奴家實在是多一步都難行。」
蕭定曄見貓兒也面露疲乏,便同她商議:「略略歇息一下也好,否則你腳上生了新的水泡,會更痛。」
幾人就地歇息,姐姐和妹妹被解了連接二人的布條,歪在一旁豎耳靜聽周遭動靜。
蕭定曄還未生著火堆,忽然聽得空中傳來連串撲騰。
妹妹當即驚呼:「錦雞?定然是錦雞,終於有東西吃!」
幾隻錦雞於半空中而下,往四面八方撲騰飛去,隱藏進了濃霧中。
貓兒腹中適時奏起了空城計,一咽口水,也跟著叫嚷:「快抓住,全抓住,我一人就能吃兩隻。」
蕭定曄立刻起身,同她道:「你莫亂走。」
聽聲辯位,往空中一躍,便朝撲騰的錦雞而去。
兩位女子瞬間往貓兒撲去,一人捂住她嘴,一人制住她四肢,就地取材,此前連接姐妹二人的布條,成了綁縛貓兒的幫凶。
只剎那間,貓兒已被五花大綁,口中塞滿了枯草,被藏進了濃霧中。
空中錦雞撲騰和躲避被擒的動靜,遮掩了地上的聲響。
待蕭定曄懷抱三隻錦雞一躍而下,瞧見火把落在地上,而原本接手火把的姑娘已不見了蹤影。
他心下一抖,立刻高喊:「阿狸?阿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