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娘本來想趁著你阿爹放下心結的一刻,先讓他替你解了穴。
可為娘轉念一想,抱著你確然只會壞事。你先在房裡躺著,等著為娘同你阿爹重修舊好的好消息。」
待將狗兒送回房,她站在門邊上,微微鬆開衣襟,低頭看一看自己的裝備,頓時有了信心。
蕭定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縱然她和他還沒有重修過舊好,可也是極清楚的。
百媚門的阿姐說的對,男人都眼皮子淺,被好皮囊一刺激,眼珠子都得直。
她深吸一口氣,站去了蕭定曄的房門口。
她胡貓兒不出手則已,既然已經不要臉出手了,斷斷沒有鎩羽而歸的事。
不成功,便成仁。
「咚咚咚。」她的手有些顫抖,敲響了男人的房門。
房門和窗戶緊掩。
昏黃燈光飄搖,窗紙上照出一個練劍的男子的身影。
他的軟劍,後來烏蘭寨主還給了貓兒。貓兒還未想起轉交給蕭定曄,便出現了他腦子不濟一事。
後來那劍便一直放在她房裡。
現下他在練劍,只不過是拿了一把拂塵充當寶劍,活動活動筋骨。
她吆唇等了許久,沒有人開門。
真是莫大的恥辱。
她再敲敲門。
沒有反應。
再敲敲門。
裡間的男子終於不耐煩道:「何事?」
她內心的火噌噌噌冒了上來。
門口有一個主動送上門的美嬌娘,你他娘的還有心思問何事。
她一吆牙,夾著嗓子道:「奴婢前來送茶。」
半晌後,房門開了道縫。
她輕輕推開門,先嘗試探進去個腦袋瓜。
沒有人。
相連的耳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心下一喜。
蕭定曄有潔癖,一年四季練過劍,只要有條件,一定會沐浴。
她躡手躡腳進了屋,立刻除下繡鞋,只著羅襪,躡手躡腳往耳房而去。
水聲歡樂的嘩啦啦,遮掩了她的動靜。
她貓低身子,屏住呼吸,靠近耳房門邊,順著半邊帘子往裡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