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族中姐妹接連被送進各官員的內宅,要起個吹枕邊風的作用。
屬下當年也險些被送走。
這就是族規中聲明女子為尊的原因。不是因為女子真的為尊,而是要將女子留做爭權奪利之用,不可被族中人毀了清白。
後來屬下繼位,深知門人的苦,再加上淑妃之子泰王,行事心狠手辣,便也漸漸止了向外運送門徒的勾當。
女子憑什麼不能為自己而活,卻要成為那些人奪權的棋子!」
她說到激動處,不由的緊握拳頭,怒目圓睜,「撲通」一聲跪在貓兒面前:「屬下言語僭越,枉論族中事,請聖女責罰。」
貓兒緩緩一笑:「罰不罰你,之後再說。我問你,你如何證明你方才所言為真?」
門主一吆牙,道:「屬下要是虛與委蛇的性子,就不會被族中長老驅趕到此。屬下知道聖女身有異術,要用人練攝魂功。若不信,自來拿屬下練功!」
貓兒聽得滿意,立刻打開窗戶,探頭往四周細細瞧過,再關掩門窗,目光炯炯望向她:「我也是個反對奪天下的,你信不信?」
門主對貓兒並無多少了解,然而自她出現,多少行為與族中規矩背道而馳,半點不似傳聞中的傀儡性子。
門主點點頭:「聖女說反對,屬下自然相信。聖女也沒有必要誆騙屬下。」
貓兒緩緩吁了口氣。
所謂情場失意,事業得意。
她雖說還同蕭定曄處於一個有情更無情的尷尬境地,可在前路上有些收穫,也不算全無成效。
她低聲道:「就像你方才所說,我雖是聖女,可我也該為自己過活,憑什麼被旁人操縱。你現在看到的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是磐涅重生數回的我。」
她向門主努努下巴:「你知道,磐涅重生數回,是什麼意思嗎?」
門主順著她的邏輯,怔怔道:「死了活,活了死?」
她搖搖頭:「錯了,沒有這麼簡單。是受盡各種折磨,躺進了棺材,又活了。再受盡各種折磨,再躺進棺材,又活了。」
她掰著手指替自己數:「中毒疼死過一回,大冬天被河水淹死過一回,被山石砸死過一回,便鞭子抽死過一回……上回在廣泉府,被劇毒毒死過一回。」
她吆牙切齒道:「我是聖女,是不是活該就要死?這些遭遇,全都是泰王所為。他欺我太甚,你說,他是不是好人?」
門主聽得義憤填膺,一把摟住她,哽咽道:「妹妹哦,你怎麼就這般命苦哦!」
貓兒掙扎開來,問道:「你就說,今後你門要不要為了我,同泰王那一頭勢不兩立?!」
她見門主有些遲疑,冷笑一聲:
「鳳翼族諸多能工巧匠,奇人異士,對泰王奪天下有大用。你當你躲開,就能逃脫另一幫子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