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夥計便從貨架上選了一件觸之極厚的胸衣,遞給貓兒:「姑娘摸摸,此種穿在身上,再穿上外衣,便顯得……顯得姑娘身段更曼妙。」
蕭定曄聽懂了其中之意,冷哼道:「你覺著我媳婦兒現下身段不好?覺著她得作假才成?」
女夥計忙忙解釋:「小的並非此意。世間衣物對人本就是錦上添花,本意皆是好上加好。」
蕭定曄探手觸及那胸衣,卻搖了搖頭:「似硬殼一般,穿在身上,豈不是上刑?不成不成。」
女夥計聞言,只得選了一件十分柔軟卻輕薄的,道:「這種雖柔軟,只是生怕姑娘的身段,撐不起來的話,卻未能體現胸衣的功效。」
蕭定曄登時一蹙眉:「殷家夫婦看著財大氣粗,怎地招了些腦瓜子不利索的幫工?」
他向貓兒努努下巴:「去,讓她見識見識真相,好讓她自慚形穢。敢小瞧老子的媳婦兒!」
女夥計聽聞,心下有些不服,又有些擔憂,唯恐這二人真的識得東家,背後告個黑狀。
貓兒見女夥計面色惴惴,忙忙拿過一件胸衣,又轉頭同蕭定曄道:「你真是,難道今兒來是砸殷家的場子?」
他哼了一聲,道:「管它是何處,都不能讓我媳婦兒委屈。」
貓兒便轉頭同女夥計道:「去何處試?」
女夥計強笑道:「便在這隔間。」
貓兒轉頭瞪著蕭定曄:「你先出去,莫指手畫腳拖我後腿。」
蕭定曄站起身,又道:「一件一件試,不著急。」方拉開房門出了外間。
他在鋪子裡隨意轉悠了一陣,再推開隔間門,見貓兒身上已換上另外一種花色的胸衣,十分惹眼,他便同那女夥計道:「如何?我媳婦兒的身段,可是要作假的?」
女夥計此時方笑道:「真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位夫人看著腰身、手筆纖細,未成想卻出乎意料的很。」
蕭定曄此時方得意道:「身上這件不錯……」
他上前一探,正色道:「做工柔軟,可見穿著不磨人。」
貓兒臊的滿臉通紅,一把打開他的手,低聲叱道:「登徒浪子,你知道個什麼……」
蕭定曄卻不服氣:「我知道什麼?為夫告訴你,這些方面,我們男子最是知道的清楚。天生就精通!」
女夥計笑道:「公子說的對呢,方才您說小的未看清貴夫人的身段,果然被公子說對了。可見還是公子最了解夫人。」
蕭定曄大言不慚道:「整日一張床上歇著,怎會不知。」
他賴在隔間裡再不出去,厚著臉皮看著貓兒一件又一件試過,凡是瞧見滿意的,便大手一揮:「包上。」不過短短半個時辰,便看中了近二十件。
貓兒著急道:「不要這般多,三四件盡夠了,哪裡穿的過來。」
蕭定曄卻道:「哪裡夠了?這些個一日一換,一個月卻還要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