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朱力老爺不忍心,主動問道:「賢婿,滋味好嗎?」
……
這一日餘下的時間,貓兒心情一直鬱郁。
彩霞在晌午時分回了府,悄悄向她匯報在府衙內宅的刺探進展。
「奴婢同府尹嫡妻接上了頭,她已經被府尹判國之事氣惱的纏面病榻。」
貓兒無精打采道:「然後呢?原來你是個不世出的神醫,將她病治好了?」
彩霞搖搖頭:「奴婢同她說好,到時候由她出來指證府尹大人,我們就保她娘家不受牽連。」
貓兒聳聳肩:「你既然做了保證,那就按你的保證來。」
彩霞著急道:「奴婢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啊!」
貓兒轉身歪去床榻上:「你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怎麼敢說大話?保她娘家不受牽連,誰能保?」
彩霞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你啊,王夫人啊!」
她雖不知道王夫人和王公子的確切身份,可從自家大人和夫人對待這二人的態度來看,那身份可是牛逼了去了,絕對是侯爵及王以上的身份,也絕對能保那府尹的嫡妻。
貓兒搖搖頭:「你想多了,我不過是個看到英俊男人就花痴的坎坦小王子,我連我自己都保不住,我還去保旁人?」
她擺了擺手:「你先把衣櫃裡的你的原身,拖去其他地方藏好。再要是無事,就去王妃的院子裡轉悠轉悠,找找她院子可否有一株青柏。」
彩霞不由苦著臉道:「王夫人你怎麼了?正是關鍵的時候,你可不能一蹶不振啊!你想一想這些番邦人的白眼狼,想一想仇恨……」
貓兒點點頭:「對,你說的有道理。我剛才忽然想到了一樁仇恨,你來聽聽,幫我分析分析我該如何報仇。」
彩霞忙忙跪坐在她床榻邊上,一手托腮,準備認真傾聽。
貓兒道:
「數日之前,我同王公子進入殷家,一不小心脫了臼。然後有個女人毫無同情之心,按在我的肩膀上逼供,將我疼的死去活來。後來……此人又給我頸子來了一刀,傷疤現下還在。
你來說說我怎麼報仇?是將她千刀萬剮的好,還是將她剖心油炸,讓本王佐酒?」
彩霞連連抖了兩抖,轉頭四顧:「咦,這衣櫃裡是不是還關著一個坎坦老太婆?真該移出去,放在這屋裡,小王子如何休息……」
轉身從衣櫃裡將一早就塞進去的婆子拉出來,尋了個布單子裹好,扛著急急出去了。
……
時間緩緩流過,夜色漸起。
屋外開始飄起雪花,剛開始不過小片小片的隨風飄散,到了後來竟轉成了鵝毛大雪。
遠遠的天際連續綻放五朵煙花,引得各家人紛紛仰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