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曄冷冷瞟他一眼,緩緩轉頭,目光久久的留在了通往樓上雅間的木梯上。
貓兒到底上樓去做何事?
歷來她有何主意,定然都會提前向他知會。
方才定然是緊急萬分,她才沒有時間說話,便藏了上去。
他知道她機靈,小事其實用不著他操心。
可心中的擔憂還是有的。
尤其此前她才不冷不熱的用語言刺了他。
她說他帶她來文州,是因為怕她出牆。
「出牆」這個詞,最近半個月,她直接或間接提及的次數不是一回兩回。
譬如此前在江寧,她要出府,會刻意向他說一聲,潛台詞便是:親自給你大爺報備一回,姑乃乃外出是行正經事,並不是去尋漢子找快樂。
在貓兒醉酒病暈的那三日,以及之後的這些日子,他時時會反省一回自己。
他將她拘的,確實有些太過嚴。
他的她的沒有把握,也確實沒有消退。
他本身遇到的女子有限,可他有眼睛,他能看他父皇的後宮。
那些妃嬪們沒有人整天忙其他的事,所有的心思都系在父皇身上。
穿衣、上妝、吃食。
行路、練舞、學琴。
全都在琢磨父皇的喜好。
包括官宦人家的內宅,實則也同後宮大差不差。
後來到了江寧,住進了殷宅。
殷夫人同殷大人的相處,倒是令他開了眼界。
白日裡殷夫人外出忙鋪子裡的事,常常是殷大人下衙之後去永芳樓親自將殷夫人接回。
這種日常,同蕭定曄與貓兒此前在宮裡的相處,其實一樣。
但也有不一樣的。
譬如殷夫人會親自外出,與合作買賣的商家飲酒用飯,而飯桌上多數都是男子。
殷大人清楚的很,卻沒有任何計較。
蕭定曄簡直像是看稀奇,心想殷大人如何忍的下。
後來他和貓兒因為克塔努鬧了一場大的,他曾私下裡拿殷夫人的事去問過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