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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後,鄧景文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謝何,謝何很配合併不反抗,他深深懂得什麼叫做‘該聽話的時候絕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偏要聽話’的道理,用他的‘溫順服從’慢悠悠的往鄧景文心上戳刀子。

比如鄧景文餵他什麼他就乖乖吃什麼,但吃完就吐出來,把自己折騰的瘦了一圈。

比如鄧景文要抱著他睡覺他從不反抗,但總是半夜驚醒發出慘叫,把鄧景文嚇醒,然後一直哄他到凌晨。

再比如絕不喊爸爸,只喊先生,而且表現出極為害怕見人的恐懼。

刀刀都戳的很準。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謝何臉上的傷口終於可以拆線了,逐漸積聚的痛苦無力令鄧景文的眼裡滿是頹然黯淡,而且只要他有一點點風chuī糙動,鄧景文都會十分緊張。

但是謝何依舊不滿意。

【謝何:爸爸不愧是個堅qiáng的人,這樣好感度都不漲,讓我再次產生了挑戰的樂趣呢:)】

【444:……】為什麼他忽然有點同qíng鄧景文了?這一定是錯覺吧。

【謝何:可見我對爸爸還是太溫柔太體諒了。】

【444:O(∩_∩)O~】確實好‘溫柔’呢……

【謝何:但是目前看來爸爸不吃這一套,像爸爸這種粗bào的人,肯定比較喜歡粗bào的手段。微笑JPG】

【謝何:我要下猛藥了:)】

444:……我保持沉默。

謝何臉上的傷口雖然癒合了,沒有一開始那麼猙獰可怖,但是長長的淡紅色刀疤在白皙無暇的臉上依舊十分顯眼,如同在最美的畫上生生割裂了一筆,令人既惋惜又無奈。

鄧景文從很早之前就一直在聯繫最頂尖的整容醫生,足足湊齊了一個團隊,就等著男孩好了,給他進行手術。

這天他看著男孩勉qiáng吃下一點東西,心疼的不得了。

鄧景文抱著男孩,柔聲道:“我給你請了最好的整形醫生,一定可以給你治好的。你會好起來的……”

這句話讓謝何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他低著腦袋,問:“真的嗎?”

這還是許久以來男孩第一次主動同他說話,鄧景文眼裡露出欣喜的光芒,道:“是的,你一定可以恢復的,相信我。”

謝何許久沒有回應,半晌,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終於抬起頭,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鄧景文,說:“先生,我可以不治嗎。”

鄧景文看著這樣的目光,心瞬間沉了下去。那雙眼裡沒有半分喜悅,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這樣的反應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令他產生極為不安的qíng緒,他問:“為什麼?”

謝何冷冷盯著他,眼裡逐漸浮現起厭惡憎恨的qíng緒,但他的語氣還算平靜,說:“我覺得這樣很好,所以不想治。”

鄧景文沉默片刻,勸道:“別鬧……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起來……聽我的話好嗎?”

然而這句聽話似乎刺激到了謝何,他終於無法維持虛假的平靜,忽然一把推開鄧景文,渾身顫抖,大聲道:“我說了我不治!我不治我不治!”喊著喊著眼淚流了下來,美麗的臉上紅色的刀疤扭曲起來,表qíng悽厲又可怖,他紅著眼睛看著鄧景文,一字字的道,“這就是我留下的價值是不是?把我治好,於是就又可以取悅你了。”

“先生,我這張臉真的有那麼好看嗎?好看到你到現在都不肯放過我。”

謝何伸出手,摸了摸臉上凹凸不平的傷疤,多好,本以為這樣就可以再也不必取悅那個男人了,可是他竟然要把他治好。他恨恨的盯著鄧景文,扯開嘴角,發出近乎哭泣的聲音:“我只遺憾,當時趙嶺為什麼沒有多劃幾道,那樣就治不好了。”

“那樣……你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

“如果你能不喜歡我,該多好。”

鄧景文怔怔的看著男孩……劇痛讓他的心臟幾乎麻木。

所以這就是男孩的真實想法嗎?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嗎……認為自己把他留下來,費盡心思的照顧他,想方設法治好他,只不過是為了繼續使用他占有他,溫順的外表之下隱藏的是悲憤無奈的屈從,是無處可逃的絕望。

那個曾經渴望他的愛護的男孩,終有一天對他說:如果你能不喜歡我,該多好。

對於男孩來說,自己的喜歡,不但不再是他想要的東西,甚至是一種負擔和折磨。

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憎恨自己。

憎恨那曾經冷酷無qíng的自己。

有許多人說他會遭到報應的,他以前不信……現在他終於信了。

明明已經痛到無法呼吸,但鄧景文卻依舊沒有離開,他把所有的痛苦混雜著鮮血全部吞咽下去,不表露分毫,展露在男孩面前的,永遠是經過偽裝的溫和包容,他不能再嚇壞他了。

鄧景文伸出手把男孩抱住,說:“你不必取悅我,我只是想把你治好,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開心的笑,能繼續站在陽光下,能過的快樂……是我,想要取悅你。

可惜他的安慰已經再沒有絲毫作用。

一個人之所以能取信於另一個人,依仗的無非是對方的心甘qíng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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