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低頭看著謝何,因為這段時間的嬌養,謝何那本就美麗至極的面容顯得很是滋潤,瓷白的皮膚水嫩,紅唇嬌艷yù滴,雙眸含qíng脈脈,尤其是在他身下緊緊抱著他的時候,更是讓人愛極了……
蕭衍閉了閉眼睛,掩去那一絲不舍,最後眼中只剩一片冷酷之色,“把他關起來。”
那兩個侍衛立刻上前粗bào的架住謝何,謝何一臉驚慌失措,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茫然恐懼的睜大眼睛看著蕭衍,“王爺……”
不是剛剛離開的時候,還那樣溫柔的同他說話嗎?
不是昨晚還和他說,以後再也不讓人欺負他的嗎?
為什麼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變的這樣陌生可怕……
蕭衍根本沒有回覆謝何,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看著他,仿佛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
……
白秋池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絞著手帕坐立難安,她竊取了蕭衍的書房資料後又嫁禍給謝何,但心中仍舊十分害怕,唯恐蕭衍發現叛徒是她。
水蓉陪在白秋池的身邊,也有一些緊張,蕭衍可不是吃素的,這行為著實鋌而走險。
她是王府的家生子,十幾年來本本分分,一直很受總管信任,所以才能被委以重任安排在白秋池身邊;白秋池又是蕭衍的救命恩人,從qíng理上來說,是根本不會懷疑她們的……但白秋池只要動了手,就面臨著bào露的危險。
水蓉等了一天一夜,只要聽到一點風chuī糙動,都會以為是王爺來抓她們了,著實心驚ròu跳了一陣。
一直到第二日天色huáng昏的時候,水蓉接到了消息,臉色才終於舒展開來,露出一抹笑容來。她推開房門,笑著對白秋池說:“小姐不必憂心,王爺已經將元錦抓入地牢了。”
白秋池聞言總算鬆了一口氣,猶自不放心的問:“真的嗎?”
就在這時,外面有下人來敲門,說王爺請小姐過去一趟。
白秋池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臉色蒼白眼神驚惶,壓低聲音道,“你不是說王爺以為是元錦嗎?”
水蓉笑了笑,“千真萬確,如果他懷疑小姐,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毫無表示?只不過小姐昨日也去了王爺院落,現在恐怕是尋你過去問幾句話罷了,小姐萬萬放寬心,不可露怯引起王爺懷疑。”
白秋池咬著嘴唇,過了會兒,緩緩點點頭。
白秋池來到蕭衍的院落,立刻感受到這裡的氛圍和以前大不一樣,所有人都面沉如水,一片肅殺之氣,顯得極為壓抑。她被太監領著來到蕭衍的房間,就看到蕭衍正在和祁青談話,神色冷峻,黑眸中隱有怒意,他看到白秋池來了,勉qiáng露出一個笑容,頷首道:“你來了。”
白秋池很有些害怕這樣的蕭衍,又加上心裡有鬼,只覺得腿腳發軟,竟有些後悔行這背叛之事。她低著頭走過去,低聲道:“哥哥你找我?”
蕭衍深深看著白秋池,心道當真愚不可及,太子的許諾她也相信!他的心中一片冰冷怒意,臉上卻露出溫柔安撫的微笑,道:“是的,聽說你昨日過來見了元錦,所以就想問問你,你還記得你們說了些什麼嗎?”
白秋池牢記水蓉的囑託,儘量不露異樣,疑惑的道:“哥哥為何要問元錦?”
蕭衍聞言眼中露出怒色,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那個問題,只是道:“他昨日可有表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白秋池假裝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我們就一起去花園轉了轉,不過我中間不舒服離開了一會兒,再後來就和他告別回去了。哥哥……你可是擔心我欺負了他,我是真的不敢了……”她說到這裡,眼眶微紅,似乎十分委屈。
蕭衍滿臉殺意,似乎終於壓抑不住心中憤怒,寒聲道,“我早該殺了他的!”
白秋池嚇的一個囉嗦,聲音顫抖:“怎……怎麼了……哥哥你不是很喜歡他的嗎……”
蕭衍眼神冰冷,一字字的道,“我看錯了他。”
白秋池見蕭衍如此,心裡終於稍微安定了一點,鼓起勇氣問道:“他可是做了什麼錯事,惹的哥哥生氣了?”
蕭衍寒聲說:“他是太子派來的jian細。”
白秋池露出震驚不已的表qíng,睜大眼睛,揚聲道:“什麼?他竟然……”
蕭衍深呼吸一口氣,露出一抹苦笑:“昨日我書房機密被竊……所以才想問你,你昨日見他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麼不妥。”
白秋池不住的搖頭,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小心的問道:“哥哥……你怎麼確定是他呢?”
蕭衍望著她:“因為昨日只有你們兩個去了那邊。”
白秋池凝視著蕭衍,似乎十分感動,聲音哽咽:“那……你就沒有懷疑過我……”
蕭衍看白秋池這模樣,十分憐惜的望著她,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髮,低低一笑,“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的,傻姑娘……而且我有證據是他做的。”
白秋池終於徹底放下了心,又開始有點得意忘形,忍不住道:“幸虧哥哥你發現了他的真面目,否則還不知要被他騙到什麼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蕭衍定定的看著白秋池,這個女人……真是卑鄙噁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