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冷聲喝道:“胡說!”
他再不喜歡白秋池, 也是把她當做妹妹般愛護尊重的,可白秋池卻不明白他的苦心, 竟然一再把自己和一個低賤妓子相提並論……果然是出身低微,不懂自尊自愛。
罷了, 還是給她找個體面人家嫁出去,總之有自己在,便能保她一世安穩無憂。
白秋池卻以為蕭衍是在維護謝何, 心中更恨,垂下眼睛斂去眼中怨毒之色,說:“鬆開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兩個太監深知蕭衍對白秋池的看重,見她不鬧了立刻鬆開手。
白秋池一言不發的轉身出去,回到自己的院落,才終於大發脾氣!
她的心腹婢女水蓉見白秋池如此模樣,心知她恐怕又在蕭衍那裡吃癟了,水蓉眼中閃過一道不屑的冷光,以蕭衍對白秋池的看重,她若是能扶得上牆,有這樣大的靠山,還怕不能謀一個榮華富貴和誥命?偏偏要做那爭風吃醋小妾做的事,用的也是下流手段……真是一個目光短淺的蠢貨,不過對於她而言卻是一件好事。
這樣的白秋池才更容易被利用。
水蓉恭敬的給白秋池奉了一杯茶,白秋池正在氣頭上,一手把茶杯打落在地,水蓉也不惱,不論白秋池怎麼暗地裡對她泄怒她都總是忍著,輕聲道:“小姐,王爺可是又拒絕您了?”
白秋池被說中痛處,又想起蕭衍院中的謝何,心中又恨又怕,自己到底是李代桃僵,哪怕竊取了謝何的身份,也是個贗品,這王府……遲早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水蓉抬起頭,忽然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對白秋池道:“既然王爺不願意收了您,小姐可曾想過另謀出路?”
白秋池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水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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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目送白秋池離開,然後才轉頭看向地上的謝何。
謝何跪在地上,有些驚恐的看著蕭衍,他白皙無暇的臉頰上一道顯眼的血痕,頭髮也被扯的凌亂不堪,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顫聲道:“奴……不是有意衝撞小姐的……”
蕭衍被白秋池這一鬧也是興趣全無,正準備讓人把謝何送回去,然而此刻看他明明是被欺辱的那一個,卻還卑微的認錯,擔心被責罰……心底終於閃過一絲不忍。
蕭衍忽然想起這段時間以來,謝何無論被如何對待,從來都沒有絲毫怨言,任何懲罰都咬牙承受,哪怕夜夜承歡,也從未有過恃寵而驕,他甚至……從沒有和他提過一次要求,撒過一次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