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山立刻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動了動,溫聲詢問:“你想上洗手間嗎?”
謝何點點頭,聲音低低的,“可是,好像,出不來……”
梁誠山笑了笑,他推著謝何回到病房,看了看手錶,又過了幾分鐘,看謝何忍的有點難受,才對他道:“你還可以忍一會兒嗎?”
謝何想了想,點頭道:“還,可以……”
梁誠山摸了摸他的腦袋,“那就再忍一會兒,忍不住了馬上告訴我,知道嗎?”
謝何雖然不明白為何要如此,但是只要梁誠山的話他都不會有絲毫懷疑,哪怕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忍不住,他也在盡力忍著,到後來覺得很難受,臉色都憋紅了,才低聲說:“我,忍不住,了。”
梁誠山立刻將謝何抱起來,來到洗手間取出東西。
謝何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剛才那麼長時間的忍耐一下子發泄了出來,令他感到十分的輕鬆愉快。
梁誠山吻了吻他的唇角,笑著說:“以後也是這樣,想上洗手間的話,忍不住了告訴我,明白了嗎?”
謝何溫順的點頭。
梁誠山重新把謝何抱回到床上,大手把他攬在懷裡,溫柔的說:“睡吧,你現在可以盡情的睡覺,不會有人吵醒你的。”
謝何感到十分安心,就這樣睡了過去。
謝何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然後梁誠山又帶著他回到了家裡,請了最好的醫生和護士繼續為他治療,每天都有人給謝何按摩手腳,幫助他肌肉的恢復。
可是那些人的碰觸令謝何感到不適,他能感受到這些人都不是梁誠山,令他厭惡,但這些是梁誠山安排的……所以努力忍著不適讓護士對他進行按摩,按摩的過程很痛苦,好像要把他渾身的肌肉都捶散一般。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他終於能夠抬起手一會兒了,只是依舊沒有什麼力氣。
謝何眼睛上的眼罩每隔幾天就更換一次,透光性一點點的增強。
他知道自己離光明越來越近,他的身體在好轉,而且他很快就要能看到他的愛人的樣子了,他的心中充滿了希望,為此他可以忍受一切痛苦。
又一天清晨,謝何在梁誠山的懷裡醒過來,他顫抖著伸手抱住他,仰起頭尋找梁誠山的唇。
梁誠山露出寵溺的溫柔笑意,青年總是這麼可愛,而且十分喜歡親近他。
他看謝何找不到,主動低頭含住他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謝何被吻的氣喘吁吁,但是又不捨得離開,他喜歡梁誠山口中的味道。
梁誠山慢慢鬆開謝何,他解開謝何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