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蝴蝶般輕盈的少女緩緩自窗台飄下,而後……雙腳□桶里!
“……”
陳小路捂住嘴,顫抖著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蘇妹子果然大驚。
陳小路儘量收斂起嘴角的笑容,裝作剛醒的樣子:“誰……誰在那裡?”
“……凡人,汝告訴吾,窗台下為何物?”
陳小路扶額,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堅持過那詭異的語言,這到底是何等的執念啊喂!
不過,既然做了,她就要噁心對方到底!
“這個……”
“說,或者死。”
經典句式再現!
陳小路狀似羞澀的一低頭:“是這樣的,我用醫院的馬桶總是不舒服,你明白的……”
“……”
“……”
“!!!”
瑪麗蘇妹子發出這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後,就這麼帶著兩隻腳上的大桶飛了出去……出去……
陳小路也驚訝了,就這麼完了?她還以為要和對方打一架呢……
隨即想想也釋然了,這妹子做了幾百年的貴族啊,何等高貴啊,怎麼能容忍她那高貴而美麗的玉足踩進……噗!
陳小路再次抱著肚子笑倒在了chuáng上,完全沒意識到她的行為離一個好人的標準是越來越遠了……再這樣下去,也許她會成為一個標準的惡毒女配也說不定。
才一個恍神的功夫,她發現焰已跳到窗台上。
“你要gān什麼?”
“去再找兩個桶。”
“……”陳小路頓時覺得自己太純潔了,於是抽搐著嘴角說道,“不用了,我覺得她不會再想進這間病房了。”
作為冷艷高貴瑪麗蘇,潔癖是必須的,這個讓她蒙羞的地方,怎麼可能再來。
拜此所賜,陳小路平平安安地住到了出院——事實上,一條櫻在那夜之後的第二天就離開了醫院。
最讓她詫異的是,這期間——雖然只有五天,但忍足一直沒來過,當然,這也讓她鬆了口氣,她真的不想再和對方ròu麻地演戲了……每次她的胃都痛得厲害。
但是,青學那群貨也一直沒有和她聯繫過,即使她每天盯著手機看啊看、等啊等,也沒人打電話給她。
到最後,她已經徹底絕望了……所以也就沒有向安藤醫生打聽什麼了,人家都不記得之前那個一條花,她再說那些狀似搗亂的事qíng,不存心給人添堵嗎?
出院這天,由於工作繁忙的關係,她那名義上的十分牛X的媽媽並沒有來接她出院,反而委託了秘書接她和焰去了市中心的新房子,順帶將銀行卡和兩人的一系列證件都給了她。
她都不明白為什麼一條焰的證件也在她“媽媽”手裡,而且,到底是怎樣的媽媽才能放心讓自己的女兒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啊!雖然一條焰名義上是她的堂兄,但日本堂兄妹是可以結婚的啊!
陳小路森森地覺得,一條花xing格的形成絕對是有原因的。
當然,不用再面對“一條花”的親人也讓陳小路舒了口氣。
但與此同時問題又來了,在醫院的時候一條櫻不來找麻煩,現在搬家了可不一定啊,雖然這間房屋位於幾十層之高,但對蘇妹子來說完全無壓力啊。
無奈之下,陳小路唯有將窗簾換成和醫院同色的,並且將所有對外的窗子下都放了一個裝了水的水桶,暗自祈禱一條櫻哪怕來也因為心理yīn影回去。
當然,滿心煩惱的她完全沒想到,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被一條櫻當成了“世界最骯髒之物”,也因此,她出院第二天回學校時對忍足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眼光差透了的凡人”。
所以,只要陳小路不去主動招惹對方,一條櫻真的真的沒打算再主動靠近“一條花”了,反正以她的能力,想報仇只是秒秒鐘的事,換而言之,“一條花”這凡人對她來說太渺小了,最初去找她也只是心血來cháo,現在人沒興趣了,人對網球部的少年們感興趣了,人去……做網球部經理了。
發現她成為經理的那一天,正是陳小路出院的第二天——這消息是她和忍足打電話時,聽到旁邊人叫“一條學姐”推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