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路突然想起,念其實是能被人看見的,雖然她本人是個廢柴,但如果其他人能看見。
“能看見。”
“果然……”
如果能看見這所謂的“伸縮自如的愛”,那麼,是不是就能找到東索的位置呢?
“能看見它是從什麼地方延生出來的嗎?不要用手指,用說的。”
“右側方那棟樓二層第三個房間。”
“那麼……”
尚未等陳小路說完,一直沉默著的塞巴斯蒂安突然打斷了她的話:“線被收回去了。”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僅不緊張,反而充滿了某種不知名的意味。
“什……”
話音未落間,陳小路驚愕的眸子中,倒映著幾人從空中墜落的畫面,與此同時,更多的人向空中升去。
不行,來不及了!
就算讓焰和塞巴斯蒂安同時出手,估計也來不及救助這麼多人,該怎麼辦?!
【現在,你再次遭遇了一個重要的抉擇,那麼你的選擇是:
A、我要救人(但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
B、我還是決定冷眼旁觀。】
一模一樣的選擇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但這次,她依舊毫無選擇。
淚流滿面地點擊了懸浮在面前的A選項,如剛才一樣,周圍的一切再次靜止了。
而默認處於組隊狀態的幾人,也不需要重新組隊。
【距離此狀態結束尚餘六分鐘。】
“……”這次的時間,倒是比上次充足了一點點,然而,時間越多,意味著她必須付出的代價也越大。
如果不是現在的qíng形不適合,她幾乎想抱著腦袋撞牆。
不需要她多說,其他人自發地開始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qíng,紅髮青年和黑衣執事已然沖向了東索所在的位置,而其他幾人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幾根繩子,甩上空纏繞住人們的腰,小心翼翼地將他們從空中扯下來,平躺著擺在地上。
陳小路則無力地坐在了地上,一邊注視著眾人將最後幾人扯下來,一邊為即將到來的悲劇最好準備……天知道下一秒她面臨的慶幸會不會是羊水破了要生孩子。
“你沒事吧?”
不知何時,初哥走到了她的身邊。
“我也很想自己沒事,但……這似乎不歸我管。”
話音剛落,她的身體突然一飄。
“咦?觀月你在做什麼?”
陳小路驚了,觀月初居然一把抱起了她往校門外跑。
“你是笨蛋嗎?當然是去醫院。”
“……哈?來不及的,只有六分鐘,不,現在只有五分多鐘了,連跑出校門的時間都不夠。”
“我認識的一條花可不是這樣的人。”
“……”
跑動間,觀月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快速地瞥了一眼後,再次認真地看向前方。
“就算被嫌棄地要死,還死皮賴臉地蹭上去各種求好感。”
“……你其實是在罵我吧?”
“有的時候讓人很煩躁,想著‘這種笨蛋什麼時候才能消停點’。”
“……我說,你絕對是在罵我吧?”
“不過,任何時候都不會放棄。”
“……”
“每次都獲得了最終的勝利,然後露出一臉得瑟得很欠揍的表qíng和大家告別――我認識的一條花是這樣的人。”
“……”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陳小路伸出手,一把捂住對方的額頭。
“……你在做什麼?”
“看你發燒了沒。”
觀月一個踉蹌,額頭跳起幾個井號:“喂!!!”
“奇怪啊,我認識的觀月不是聖母治癒體質啊,怎麼會說這種話,這不科學啊!”
“……我真的會把你扔掉的!”
“喂喂,別這樣啊。”陳小路笑著一把拍上對方的肩頭,“咱們可是好基友,而且**孕婦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