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决走后，曼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许多，瞪了烛照一眼：“你看看你，为何偏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阿离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也会难过的。”
“这非我本意。”
烛照笑得很是寂寥苦涩，那人曾经也是他的心尖宠，他怎么舍得，往她心上扎刀子呢？
只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
曼殊冷笑：“你以为凤衍这么做，就能够让阿离恨他吗？恨比爱更用力！”
“可若只有爱，她会随凤衍而去！”烛照抿了抿唇，眸子里划过无数挣扎和痛苦，而重兮他们，都是听得糊里糊涂的。
要是离决对凤衍只有爱的话，那么凤衍大限之日的那天，她一定不会独活。
可若是恨着凤衍，她便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仇恨会支撑着她，活下去。
纵然这条路，很艰辛。
陵霄蹙了蹙眉：“他当真决定好了？”
“嗯。”烛照点头。
凤衍已经没打算和大道之母相争了，所以，他设计了一出戏，只有这样，在他身归混沌的那一日，离决才不会随他而去。
而他在离决身上下了禁制，只有古神才能解开的禁制，所以在凤衍死后，离决永远都是离决。
不再是太阴幽荧。
这样，也算是斩断了古神不能有因果纠缠的禁制，离决也能够得到一个善终。
而凤衍呢，终究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