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龍任農業部長時,就對北部加利利地區猶太農民遭受以黎巴嫩為基地的巴解炮擊十分惱火。到1982年6月,據以色列情報部門聲稱:以黎巴嫩為基地的巴解組織已有大口徑重炮1000門,40管“卡秋莎”自行火箭炮100門、坦克300輛、裝甲車300輛、戰防炮200門、防空火炮200門,其炮兵武器至少可以裝備5個師。
沙龍幽靈般出現在黎巴嫩首都貝魯特,拖著200多磅的肥胖身軀爬上胡利大街制高點,這是歷史上第一位國防部長潛入敵國首都,為入侵該國作準備。衛兵嚴格限制沙龍屋頂活動不得超過10分鐘時,沙龍堅決要求20分鐘。衛士提醒道:“這是貝魯特。”沙龍淡然一笑:“我是沙龍。”
一個月後的1982年6月6日,國防部長沙龍坐著吉普車超過前進的梅卡瓦坦克縱隊直撲貝魯特,第五次中東戰爭爆發。以色列空軍向市民散發傳單,警告不要向巴解提供庇護。以軍一舉剷除敘利亞設在黎巴嫩貝卡谷地的薩姆飛彈,擊落敘利亞軍機82架,以空軍無一受損。
一星期後,沙龍將阿拉法特的巴解組織包圍在貝魯特西區,由於聯合國維和部隊介入,巴解由海上撤往突尼西亞等8個阿拉伯國家。沙龍站在黎巴嫩總統府旁的巴布達高地上用望遠鏡欣賞著自己“一勞永逸”的傑作,為沒能親手殺死阿拉法特而咬牙切齒。
七、沙龍朝我把頭一甩:“是本好書!”
1998年7月17日,《中國建設報》攝影部主任錢厚琦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我書中寫過的“那個沙龍”應中國建設部邀請來京訪問,問我是否有興趣去堵截。我不禁喜出望外,因為我自5月出院以來還沒碰上什麼開心事。
1998年7月18日星期六,是猶太安息日,我這人每逢三、六都運勢特旺,估計不會被警衛抓住臭揍一頓。帶好相機,我早早把車開到故宮午門外設伏,可時間已過仍毫無動靜。我逆著時間表找到天安門廣場亦無蹤影,遂繼續前行左轉彎拐進入王府井,按計劃沙龍一行應在這裡吃午餐。剛開到帥府園街口,迎面傳來悽厲的警報聲,一隊奔馳、奧迪警燈閃爍撲面而來,我手忙腳亂地把車拐進牆角,尾隨而來的車隊已驟然在全聚德烤鴨店門口戛然而止。
車門撞開,跳出十幾位中外保鏢,墨鏡麥克、四下散開,護住正中的大白胖子——正是阿里爾·沙龍。面對重圍,我一邊小跑一邊用希伯萊語朝裡面大喊:“安息日,沙龍!安息日!”
疾步而去的沙龍聞聲猛停虎步,驟然轉身,循聲四顧異國他鄉跳出來的猶太兄弟,按傳統用希伯萊語向我回應:“安息日!安息日!”外圈的中國警衛根本不知道沙龍朝我喊些什麼,就連貼身的以色列保鏢也瞬間不知如何是好。我探身一縱穿過第一道封鎖線,繼而滿臉堆笑用希伯萊語和以色列保鏢逐一打著招呼,接著伸出右手,與沙龍滿是老繭的大手握在一起。站在一旁的以色列大使南月明對我突然從平地冒出來萬分警惕,直到發現我和沙龍老友重逢,這才慈祥地望著兩朵中以友誼老花在烈日下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