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好出示隨身攜帶的阿拉伯記者證,求助於當地的阿拉伯記者。一位女記者終於找到一輛肯冒險的藍牌巴勒斯坦計程車,但說好只把我們送到AlRam,在那裡可以找到黃牌出租。這位女記者記下我和村田的姓名、住址和電話號碼,她說12小時後若我們還沒有返回飯店,她就向外“報警”,她嚴肅地說,記者“失蹤”在這裡並不奇怪。
傍晚,我們終於回到耶路撒冷,在東城的AseelPressService,我們獲知以政府今天又關閉了兩家設在西岸的阿拉伯記者辦事處,它們是JinJin的Hit#eenPressOffice和Nablus的JournalistMuhamadAmireh辦事處(HiheenPressOfficeinJinJin,TheOfficeoftheJournalistMuhamadAmirehinNablus)。我真擔心今天下午幫我們回耶路撒冷的那位女記者,也許她的辦公室將列在明天的名單上。
十九、坦克,進攻!
十九、坦克,進攻!
從我踏上以色列國土之時起,一位只聞其聲未見其面的本—阿巴(IritBen-aba)小姐就無時無處不在關心著我。據介紹,這位阿巴小姐是以色列外交部亞洲司中國處的負責人。2月1日,我剛住進特拉維夫希爾頓飯店,她的電話就追進了我的“戰地指揮所”。本—阿巴建議我住到耶路撒冷去,因為特拉維夫“天天都受‘飛毛腿’攻擊,太危險了。”我只是禮貌地謝絕,告訴她我是攝影師,來這裡的唯一目的是拍攝戰爭給人類造成的苦難。只要特拉維夫還有一個人,我就會堅持下去。
以後每天晚上,我都會接到本—阿巴的電話,一直到我在特拉維夫堅持到第十一天,竟接到她要我去耶路撒冷過春節的邀請,可我還是婉言相拒。
我情感上欽佩猶太人的聰明、禮貌、勤勞和民族意識,可諸如“摩加迪沙”行動、“巴比倫襲擊”之類的流血,卻讓我總把以色列同布痕瓦爾德和奧斯維辛聯在一起。在中東地區,阿拉伯世界對以色列刻骨銘心的仇恨四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