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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方清醒些,起來吃飯,傍晚與老陳去安曼機場,等歐共體三外長來訪,可等到晚上10點半還沒有。老陳說“咱們回吧”。說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疼得我直哆嗦,話也說不清了,上下牙直打戰,眼冒金星。我說,今夜星光燦爛。

半個月下來,我做飯技藝大長,黑背和它兒子也肥了不少。我自己體重增長了五公斤,兩位大使都說我比剛從開羅來的時候壯多了。

3月14日,我們重返巴格達的前夜,巴格達鄭大使揪住我的攝影背心:“鴨子,明天我就帶你回巴格達了。可你哪也不象個外交官,倒象個馬戲團的。”我攔住約旦章大使:“章大使把您的洋服換給我得了,我願出一條共和國衛隊腰帶。”章大使是個極嚴厲的老頭,在使館的人全怕他。可他就是愛聽我講故事,還老笑話我:“唐小鴨不敢吃魚怕扎刺,長不大,乳臭未乾!”我質問:“那你還愛聽我講故事。”他說:“我喜歡你這孩子。”

二十四、我和河野

二十四、我和河野

91年7月底,我從河南災區回到北京,出乎意料地接到日本共同社記者河野從北京外交公寓打來的電話,想不到這老兄竟真的調到北京任常駐記者。電話中他迫不及待地要來一睹我是不是還完整無損,念念不忘海灣戰爭期間我前胸後背的五星紅旗。我弄不清是誰編造了我已不在人世的神話,乃至在開羅機場碰到一個叫小原洋一郎的日本攝影記者,遞給他一張我的唐老鴨名片時,他竟懷疑我是個冒牌貨。

河野是我上北大時的校友,我念國際政治系,他念中文系。89年夏河野曾在北京工作過一段時間,亞運會時他又為我拍的《毛主席外孫在亞運村》配寫過文章。想不到在海灣戰爭爆發前一個星期,河野和我在巴格達拉希德飯店門廳里再度相會。當時他身穿一套筆挺的西裝,我著一件土色攝影背心,前胸後背各縫了一面五星紅旗,讓他羨慕得不行。美聯社攝影記者多米尼克稱此為世界級搗蛋鬼的又一次大聚會。

戰時巴格達的政府機關、商店、銀行、醫院、加油站、煤氣站、機場、車站、立交橋、重要路口、集市、廣場一律不准拍照。荷槍實彈平端AK—47步槍的士兵,遍地都是。頭頂上是編隊巡邏的UH—1“北美馴鹿”武裝直升機。如果沒有伊拉克新聞官員陪同,你乾脆別背相機上街,且不說軍警和便衣,光是革命覺悟極高的老百姓你就對付不了。經驗豐富的河野對我的裝束大為讚賞,我說這全是新華社我老闆的主意,如果戰爭打完你我還勉強活著,我一定也送你一面這樣的新旗,不過我老闆絕不會在你後背上繪上新華社。河野用力捏了捏我的右手:“患難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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