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則不然,不僅能夠四處混吃混喝白拿白占,更讓他得意的是,這些中國人見到自己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
這讓他的心理形成了巨大的滿足感,在上海十幾年裡,也能夠會說簡單的中國話,一般的對話都沒問題,這就更加讓他流連忘返,乾脆就賴在上海不再回日本。
高橋澤看了看茶館裡的幾桌客人,有幾桌已經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匆匆結帳走人,誰願意和這種惹不起的無賴待在同一間屋子裡。
高非和尹平的桌子,緊鄰著高橋澤的桌子,高橋澤的眼睛轉來轉去最後就落到二人身上。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屁股坐在高非身邊的椅子上,打量著兩個人:“他們都怕我,膽小鬼!你們沒走,大大的良民。”
尹平:“哎哎,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咱們又不認識,往一起瞎湊合什麼呀。”
高橋澤:“現在就認識了,我們可以做朋友的,我佩服,不怕我的支那人。”
高非把高橋澤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去:“我的朋友不都跟你說了嘛,咱們又不熟,就別跟這起膩了,我們不想和你交朋友。”
高橋澤的三角眼立刻瞪起來,嘩啦一聲把高非他們桌子上的茶壺碗碟都摔在地上:“支那人,良心大大的不好,給臉不要臉!”
高非估計了一下形式,自己和尹平以一對二,應該能夠快速解決這個醉醺醺的日本人。而且茶館距離自己的住處並不太遠,想要脫身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高非看了一眼尹平,尹平早就已經忍無可忍,見高非有要動手的意思,立刻也站起身。
高橋澤雖然喝多了酒,意識還是很清楚的,眼見這兩個中國人面色不善,他退後幾步,拔出腰間的那把短刀,獰笑著:“怎麼?想要比試比試嗎!”
這茶館裡的客人一看高橋澤拔刀,都紛紛起身逃出茶館。
茶館有三個包間,其中兩個是空的,一個包間裡還有幾個客人在喝茶。高橋澤在外面撒野,這幾個人也一直都沒動地方。
直到聽見外面亂成一片,高橋澤拔出刀,而高非和尹平也準備要動手的架勢,包間的門一開,走出來一個人。
“高橋君,你這是在幹什麼?”這個人四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穿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起來是認識高橋澤。
“袁桑?你怎麼在這裡?”
“哦,我在和幾個朋友談點生意,這不是被你們給嚇的什麼生意也不要談了。”
高橋澤哈哈大笑,拍著那個人肩膀:“袁桑,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跟他們不一樣。”
“高橋君,既然咱們是朋友,我看今天的事,就算了吧!他們都是年輕人,哪能沒點火氣呢?哪天有機會我請高橋君好好喝上一杯!”
高橋澤看了看高非和尹平,回手把短刀插進刀鞘:“看在袁桑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