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廖,叫廖雅權,松島君是是不是認錯人了?”南造雲子冷著臉走進松島的辦公室。
“是是是。”松島健一郎跟在南造雲子身後陪著小心。
“高橋澤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您不是派他到大豐紗廠去找袁忠武談判去了嗎?可能也快回來了吧。”
“談判?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我剛剛在街上看見他和一個中國人在打架!要不是我出言提醒他,還不知道這傢伙要惹出什麼麻煩!”
“高橋君和中國人打架是家常便飯的事,似乎……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吧?這些中國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蠢貨!你和高橋澤是一樣的愚蠢!難怪會把一個好好的紗廠經營到要倒閉的境地,真不知道黑龍會為什麼要養著你們這些笨蛋!”
“是。”
“這裡是法租界,不是咱們的地盤!高橋澤如果把人打傷打死,必然要驚動巡捕房,到時候又要麻煩公使閣下去工部局找那些法國佬交涉!你們以為公使閣下每天都是無事可做,專等著替你們料理殘局嗎!”
“是。雲子,哦,不,廖小姐說的是。是我考慮事情不周。”
南造雲子發了一通火,語氣也漸趨緩和:“松島君,你們要明白,今天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的聖戰做準備!一和紗廠經營不善,不僅不能為皇軍籌措資金,反而還要補貼你們,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吃掉大豐紗廠的原因!”
正說著話,高橋澤罵罵咧咧的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南造雲子也在,忙躬身施禮:“雲子小姐。”
南造雲子這次倒是沒有去糾正他的稱呼錯誤,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每天找中國人打架才是你的正事?”
高橋澤:“抱歉,雲子小姐,我知道錯了!但是那個中國人……”
南造雲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說正事吧!”
高橋澤:“袁忠武態度非常強硬,一口回絕了我們的建議!”
“這倒是在意料之中,他要是這麼容易就答應,就不至於費這麼多口舌。”
“那我們下一步……”
南造雲子沉思了半晌,說道:“你們兩位都在中國待了這麼久,知道中國人最怕什麼嗎?”
“當然是最怕我們大日本皇軍的槍炮和刺刀!”高橋澤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