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信遲疑了一下,知道自己再不說實話,恐怕連命都難保。
“……處長,在茶館和我會面的人,並不是軍統的人,是我地下印刷廠的共黨分子。他們主動聯繫我,說要見面談投誠條件,我這才答應和他們見面。”
“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是,我是想……”
“你是想獨攬這件功勞?”
“是,處長,我錯了,我太不知輕重,以至於作繭自縛。”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這些話?”
“有,有他們給我的一封信……”
“信在哪?”
“在我的外衣衣兜里。”
金占霖轉臉去看沈俊辰和厲先傑:“他說的信看到了嗎?”
沈俊辰:“處長,他隨身衣服我們都翻遍了,沒有任何信件。”
李正信掙扎著站起身,戟指著沈俊辰:“姓沈的,一定是你偷拿走!”
沈俊辰冷笑著:“我看你是黔驢技窮,開始四處咬人!”
金占霖皺著眉:“讓人再仔細搜一搜,看看是不是掉到什麼地方了。”
“是,處長。”
幾個特務在李正信的外衣兜里又搜了一遍,連押他回來的汽車裡都翻找一遍,也沒有找到李正信所說的信件。
那封信早在李正信被押上車時,就被厲先傑趁亂摸走銷毀掉。
“處長,沒有。”
金占霖:“會不會是抓他的時候,掉在他家門前了?派兩個人去他家附近再找一找。”
金占霖轉回頭,看著李正信說道:“你也不用糾結這封信能不能找到,你不覺得有沒有這封信,其實並不重要嗎?”
李正信:“為什麼……”
金占霖緩緩的說道:“一封證明你清白的信件,是完全可以事先偽造出來!你做了這麼多年特工,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到吧。”
李正信頹然坐回椅子上:“處長,李主任會怎麼……處置我?”
金占霖:“你願意招供嗎?”
李正信從金占霖略顯焦急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