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玉蘭的女兒?”竹內哲也聽她這麼一說,不禁仔細端詳著夏菊。
“你見過我媽媽?”
竹內哲也對夏菊的身份再無懷疑,什麼都可能會改變,人的遺傳基因是不可能改變,面前的女子和白玉蘭確實是長的太像了。
“夏小姐,我和你媽媽是在日本通過組織認識的……”
“你們是什麼組織?”
說起這個,竹內哲也有些含糊其辭:“嗯……就是一個反戰團體,因為這個團體的原因,我有幸和白女士有過接觸,當時我們希望白女士留給我們一個聯絡方式,方便我們來上海的時候跟她取得聯繫。白女士擔心隨口說的暗號時間太久會忘記,就說把送給親人的生日祝福做為聯絡暗語,想要聯絡她,就在12月份把這段話刊登在大公報上,她看到後,會在報紙上登另一則廣告,抱歉,具體內容和你沒有直接關係,我就不說了。”
“你在12月已經刊登了一遍廣告,為什麼在3月又刊登一遍?你不知道這樣做很招人懷疑嗎?”
“我是沒辦法,在12月刊登過廣告後,三個月過去了,都沒有得到白女士的回音,因為和她聯絡不上,所以才著急又刊登一次。”
“你找她有什麼要緊事,這麼緊急的聯絡她?”夏菊已經隱約的猜到竹內哲也的身份,她知道在日本也有左翼黨派。
“我的身份是一名外科醫生,我要去阜平,我想那裡會需要像我這樣的人。但是沒有人引薦,他們是不會相信一個日本人的。”
夏菊這才知道,為什麼竹內哲也的跟蹤水平完全沒有一點隱蔽性,他本來就不是受過培訓的特工人員,只是一名反對侵略,愛好和平的醫生。
夏菊:“阜平?阜平是什麼地方?”
“我只知道是在太行山上,具體在哪裡,要怎麼走才能到達,我也是毫無頭緒。”
“……我媽媽難道有辦法幫你去到阜平?她也是你們組織的人?”
“白女士和我們都是有共同信仰、共同理想的人!”
說完了這些,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互相交流的信息還是沒辦法找到白玉蘭。夏菊雖然解開了心底的謎,但是竹內哲也看起來簡直比她還要束手無策。
“你們的組織,只派你一個人來上海嗎?”
竹木哲也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是的,只有我一個人。但是聯繫不上白玉蘭女士,沒有她的安排,我即使到了阜平,也會被當成奸細抓起來。”
…………
法租界貝當路,沈俊辰的家裡。
“鈴鈴鈴鈴!”電話響起,沈俊辰抓起電話:“喂,我是沈俊辰。什麼?發廣告的人出現了?”
電話另一端:“沈組長,他們現在靜安寺附近的一家茶館裡,我正在監視,要不把他抓起來!”
“不!抓了他就會打草驚蛇,要順藤摸瓜,找到他的老巢!既然他出現,你就不要管夏菊了,盯住他最後會在哪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