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菊家裡,高非掏出竹內還沒寫完的那兩張信紙,放到桌子上:“這是竹內哲也寫的材料,是關於你們的談話內容。”
夏菊嚇了一跳:“竹內哲也?他不是去阜平了嗎?”
“去了,又回來了。結果落在了沈俊辰的手裡。”
“那他現在在哪?”
“死了。”
“你……”
“對!我。他威脅到你的安全,我必須除掉他!”
夏菊不再說話,她專心的看著信紙,竹內的漢字書寫的很工整,讀起來一點都不吃力。
高非:“竹內寫的和你跟沈俊辰說的,有沒有太大出入?”
夏菊點點頭:“有很大出入。比如說這一段,竹內寫的我和他的對話,說明我知道他要去阜平。還有這則廣告內容,我也是通過他才知道,這是我媽媽留給他的聯絡方式。但是這些事情,我都沒跟沈俊辰說。”
高非心裡清楚,只憑著這兩項夏菊對沈俊辰隱瞞不說的內容,就足夠讓她再進一次審訊室。
高非:“好在沈俊辰應該還不知道這些事。”
“你怎麼判斷出他不知道?”
“你看信紙上面寫的竹內和你的對話,連無意義的語氣助詞都有,我猜想是沈俊辰聽著絮煩,或者是他有別的事情要辦,所以才讓竹內寫在紙上。他要是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根本不需要讓竹內再寫出來。”
夏菊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就是說,沒事了?”
“嗯,暫時是沒事了。”
“對了,你過來看看我買的花,好看嗎?”
知道危險已經解除,夏菊的情緒從緊張一下子跳躍到鬆弛狀態,她拉著高非走到窗前,窗台內側擺放著最少七八盆白玉蘭花。
高非哭笑不得:“你還真是買這麼多?”
夏菊甩開高非的手,撅著嘴說道:“你只看我買這麼多花,就沒看出我的其他用意嗎!”
高非在心裡嘆了口氣,柔聲說道:“我當然看得出,你是因為你媽媽的名字才買的這種花,對吧?”
夏菊忍不住轉身伏在高非的懷裡,哽咽著:“高非,我已經失去了爸爸,媽媽又找不到,我心裡很難過,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