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搖下車窗:“石頭,有什麼事?”
石頭畢恭畢敬的說道:“高處長,我師父說他跟您說好了,要送您一箱雪茄菸,還請您務必笑納。”
高非:“成先生消息真是靈通,我才回到上海,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石頭並不接他的話,背書一樣的說道:“我師父怕這件事給您帶來不便,特別囑咐我在外面給您。高處長,麻煩您把後備箱打開,我把東西放進去。”
高非在上海多年,他知道青幫的勢力有多大,即使自己不想參與到新鴻發的生意中,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讓成國壽太難堪。況且他今天釋放了新鴻發的貨車,這也是算幫了他們一個忙,收一箱煙也算不得什麼。
想到這,高非把後備箱鑰匙遞給石頭:“替我轉告成先生,這種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石頭:“您放心,我師父有分寸。”
他從灰色轎車上搬下一個紙箱,放進高非的車後備箱,然後把鑰匙還回來,說道:“高處長,我師父說,這箱煙是正宗美國貨,請您親自品嘗,不要送給別人。”
高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開車向吳淞路駛去。
到家之後,他把紙箱從後備箱拿出來,搬到客廳里,隨手放在地上。
坐在沙發上思索片刻,想起石頭囑咐自己的那句話,站起身把紙箱拆開,“啪嗒!”一聲,從香菸中間,掉出一個木頭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整齊的碼放著三根金條。
掂量著三根金條,高非心裡很清楚,這是新鴻發對自己今天釋放他們的貨車表示感謝。
“鈴鈴鈴!”電話響起。
高非拿起電話:“餵?”
電話那邊是厲先傑:“你怎麼還沒出來?德容西餐廳,我已經到了!你快一點!”
高非:“好,我馬上就到。”
他將金條放到抽屜里,鎖好房門,走到轎車跟前,剛要準備上車去赴厲先傑的約。
正在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至,車剛一停穩,蕭寧寧急急忙忙從車上跑過來:“等一下。”
高非:“你怎麼來了?”
蕭寧寧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怎麼不能來?你回上海為什麼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
想到兩個人的關係,高非把那句‘為什麼給你打電話’咽了回去,說道:“回來第一天,都在忙站里的工作,哪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現在呢?還是去忙工作?”
“……厲先傑給我接風洗塵,我這是要去見他。”
“我也要去。”
“你?”
“對呀,我剛好沒吃飯。厲先傑我也認識,帶我去有什麼問題嗎?”
說著,蕭寧寧自顧自的拉開車門坐進去,總算沒忘了對送她來的司機說道:“你回去吧,告訴我爸爸,我跟高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