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點點頭:“名字很貼切。”
小夥計:“先生,您慢用,需要什麼只管叫我。”
高非:“好。”
他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又去吃了一塊辣子糕,心裡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能把點心做的這麼特別的人,怎麼就不能用心一點經營好自己的茶館?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抬頭去看哪一個是掌柜。
櫃檯後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留著八字鬍,眉眼還算端正,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他似乎對店裡的生意也不是很在意,坐在那看著手裡的報紙,偶爾從櫃檯下面拿起一塊辣子糕放進嘴裡。
高非打量著他,掌柜的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猛然一抬頭,和高非的目光正好對上。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高非笑了笑,舉著手裡的辣子糕,對著掌柜的豎起大拇指。掌柜的也額首致意,繼續低頭看報紙。
“先生,您裡邊請。”夥計走到門口迎客,馮一凡邁步走進來。
高非假裝剛巧看到他,站起身說道:“馬先生,這麼巧?你也來喝茶?”
馮一凡:“是啊,高先生一個人?”
“相請不如偶遇,馬先生,請過來坐。夥計,再拿一套茶具。”
高非:“馬先生,嘗嘗這種點心,非常美味。”
馮一凡順手拿起一塊,沒吃幾口,辣的直咳嗽,連連擺手:“太辣了,這種美味我可消受不起。”
高非笑道:“沒口福。”
馮一凡看了看四周,說道:“去年,丁默邨剛到重慶,就被軍統軟禁。他的一名隨從名叫於淼,感覺到情況不對,趁著黑夜偷偷逃了出來。負責看守的警衛發現後,立刻展開追捕,於淼慌不擇路,想要躲進草叢裡,哪曾想草叢下面是一處斷崖,他一腳踩空摔成重傷。我們的兩名同志剛好路過,當時也不知道他是誰,以為只是普通老百姓,就把他救下來。但是因為傷勢太重,兩天後他還是死了。”
高非拿起茶壺給馮一凡的茶碗斟滿,說道:“然後呢?”
馮一凡喝了一口茶,說道:“於淼感念我們的同志悉心照顧他,他在臨死前,吐露了一個秘密!”
高非知道,這個秘密一定是和夏菊這次回來有關係,他沒再說話,靜靜等著馮一凡繼續說下去。
馮一凡:“丁默邨在汪偽任職這些年,撈足了油水,他深知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他的這些錢財,除了帶去重慶一少部分之外,大部分被他留在了上海!”
“在什麼地方?”
“被丁默邨以匿名的方式,存進了江蘇銀行14號保險柜里。按照於淼的說法,這筆錢最少可以裝備一個師的兵力!我們要是拿到這筆不義之財,對我軍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那這件事和夏菊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