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很驚訝:“這麼急?不是說三兩天後才走嗎?”
“特科派人來取那筆錢,一路上護衛非常安全,我想趁這個機會,讓夏菊跟他們一起走。”
“哦,這也好……”
夏菊默默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都是一些隨身衣物,一隻行李箱就能裝得下。
馮一凡抬腕看著手錶,不斷的催促著:“快一點,特科的同志還等在外面。”
夏菊拎起行李箱,看了高非一眼,說道:“我走了。”
高非點點頭,沒有說話。
馮一凡拍了拍高非的肩頭,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送她出去。”
高非的身份特殊,即使面對的是自己人,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暴露真實身份。
他站在屋子裡,目送著夏菊拎著行李箱,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那種依戀不舍的眼神,讓高非的心猶如刀絞一般疼痛。
等到夏菊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高非頹然的坐在床沿上。
兩分鐘後,馮一凡匆匆走進來,隨手關好了門。
高非:“她走了?”
馮一凡:“走了。”
高非站起身,從牆上摘下自己的禮帽,說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馮一凡知道他情緒不好,說道:“你不想知道丁默邨的箱子裡有多少錢?”
高非:“我拎過那箱子的重量,最少有十幾斤重,應該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馮一凡感嘆著:“這純屬是意外之喜,我親自打開的箱子,裡面裝滿了金條和美元,裝備一個師的兵力綽綽有餘,丁默邨這些年真是沒少撈!”
高非:“是啊,確實是意外之喜……馮先生,春和茶館的掌柜,是咱們的人嗎?”
馮一凡愣了一下,說道:“春和茶館?吳淞路那個春和茶館?”
“對,就是那家,咱們還去過一次。”
“絕對不是。上海地下黨的人員分布,我都有掌握。”
“那我就放心了。”
“怎麼?那家茶館有問題?”
“好像也是一個什麼組織的聯絡點交通站,只不過我感覺有些不太正規,透著那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