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福:“你,你要對我用私刑?”
“不。我現在沒有那份兒耐心,我只用最直接的辦法解決問題!”說著話,高非解開槍套,掏出了柯爾特手槍。
“高處長,我是奉命監視王站長,你們軍統如果覺得有任何問題,可以去聯繫我的長官,甚至可以去問建豐先生。何必來為難我呢?”
高非:“你不用拿建豐先生來壓我,在軍統內部,除了委座,我們只知道服從戴局長的命令!”
崔景福:“高處長,這件事和你無關,你有什麼必要牽扯進來?”
高非打開手槍保險,說道:“團體即家庭,同志即手足!這是軍統的家訓,我一直銘刻於心。你監視王站長,等於是惹到了上海站,就算是告到委座那裡,我們也有理可講!”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麼?”崔景福多少有些緊張,他早就聽人說過,軍統殺人就如同殺只雞那麼簡單。
高非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想知道你監視王站長的目的。”
崔景福遲疑著,說道:“……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高非上下打量著他,問道:“你是什麼軍銜?少尉還是中尉?”
崔景福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問題,說道:“是中尉。”
高非點點頭,舉起手槍對準崔景福的頭部,說道:“崔中尉,我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如果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崔景福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顫聲說道:“高處長,你,你就這麼殺了我,怎麼向上面交待?”
高非笑道:“謝謝你這個時候還能替我考慮。我可以說是槍枝走火,也可以在你手裡塞一把槍,說你突然襲擊我,我是開槍自衛。”
“你這樣的理由,誰會相信?騙三歲的孩子去吧!”
“你覺得我殺一個區區中尉,而且是為了王站長殺人,上面會怎麼處分我?軍職降一級?還是關十天八天禁閉?”
“即使軍統護短,建豐先生也一定會追究……”
“不論出於何種原因,跨部門調查軍統少將站長,這種事最好的結果就是內部消化。如果我是建豐先生,我會選擇息事寧人,死了一個小中尉而已,何必因此鬧得不可開交。”
“…………”
“崔中尉,我要倒數了,十、九、八、七、六、五、四……”高非的眼神里,戲謔中摻雜著冷酷。
“等等……我說。”崔景福頭上冒出細微的冷汗,被一隻打開保險的手槍指著腦袋,沒有幾個人能夠保持鎮定。
“崔中尉,你這樣就對了,這種內部派系間的鬥法,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何必把性命搭進去?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