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轉過身,說道:“我斃了他不應該嗎?”
厲先傑:“應該,沒人說不應該!但是你得容我審訊完了再說吧?你給我兩天時間,要是曾潤澤死不開口,隨便你怎麼著都行!”
高非將菸頭按熄在菸灰缸里,說道:“站長怎麼說?”
厲先傑:“站長還能說什麼?說你重情重義,反正是誇了你一通。”
高非:“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尹平這件事,他準備怎麼辦?”
厲先傑:“今天一早,站長就已經向總部申請追授嘉獎,優厚撫恤尹平的家人,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高非仰靠在椅子上,說道:“行了,你去審訊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還審訊個屁,曾潤澤讓你打的渾身是血,現在在醫務室治傷呢,明天再說吧!”說完,厲先傑推門走出去。
高非沉思了一會,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喂,十組嗎?我是高非,讓馬超群聽電話。”
不一會,電話里傳來馬超群的聲音:“處長,您有什麼吩咐?”
高非:“我剛才看見你才回來,去哪了?”
馬超群:“呃,我剛才回家一趟,辦了一點……私事。”
高非:“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使用站里的車去辦私事?你認為這樣合適嗎?”
馬超群:“處長,對不起。因為孩子生病,外面又下著大雨,我太太她一個人照顧不了。所以,我這才回去把孩子送醫院……我保證下次不再發生類似事情。”
高非:“我沒那麼不近人情,只是不要讓外人看見,免得說我們行動處的人公器私用!”
馬超群:“我明白。”
高非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你下午帶人去一趟聖約翰大學,線報說有幾個學生成立了一個‘上海青年聯盟’,去查一查是什麼性質的組織!”
馬超群:“是!”
其實高非早已經知道了,所謂‘上海青年聯盟’是三青團在學校內組織的右翼社團。
他放下電話,出了門來到一樓,信步走進司機班的休息室。十幾個司機正在閒聊,見高非走進來,紛紛站起身。
司機班的劉班長上前一步,說道:“高處長,您是要用車嗎?”
高非看了看屋子裡的凌亂,說道:“每次站里衛生檢查,司機班都是最後一名,這麼多人沒事幹的時候,就不能打掃一下,非要每月在你們薪水裡扣幾千塊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