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手停止了電鈕。
曾潤澤大口的喘息著,只有短短十幾秒鐘,他的全身上下都已經濕透,額頭上滿是黃豆粒大的汗珠。
厲先傑靠坐在桌子上,點燃一支香菸,說道:“加大電流,繼續!”
行刑手的手剛要按動電鈕,曾潤澤渾身栗抖著,忽然顫聲說道:“停!停!……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
厲先傑向行刑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邁步走了過去,說道:“曾先生,你要是早這麼配合,何苦受這樣的罪?說吧,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我馬上安排人送你去就醫。”
曾潤澤喘息著,說道:“我這次來上海,主要是除掉幾個認識馮一凡的人……”
“誰?馮一凡?”
“是。”
“他不是已經離開上海了嗎?”
“這次上面又派他回來,繼續主持上海地下工作。”
“他現在在哪?”
“應該在來上海的路上,按計劃這一兩天就會到。”
“你知道他來上海的路線嗎?”
“……知道。”
“太好了!……你剛才說的除掉認識馮一凡的人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上級給了我幾個人的名單,我先期到達上海……嘔、嘔……”
受過這種挑戰生理極限的酷刑,讓曾潤澤終於抑制不住,不斷的嘔吐起來。
厲先傑退了兩步,說道:“來人,把曾先生放下來,換身乾淨的衣服,先送去醫務室。”
曾潤澤身上到處都是嘔吐物,加上大小便失禁,味道刺鼻難聞。兩名特務捂著鼻子,扶著他去換衣服。
厲先傑看著曾潤澤步履蹣跚的走出審訊室,說道:“這件事充分說明,信仰也抵不過酷刑。”
高非站起身,說道:“那只能說明他的意志還不夠堅定!”
厲先傑玩味著這句話,笑道:“高非,要是受刑的人換成你,你確信自己能夠挺過這種酷刑?”
高非:“我能,你也能。”
厲先傑站想了想,說道:“這還真不是自誇,我的確能。你能不能,我就不敢保證!”
高非虛踹了他一腳。笑罵道:“吹捧都是相互的,你這傢伙不按常理出牌!……讓他們把地面沖洗乾淨,都快趕上廁所了!”
說著,他邁步走出審訊室。
身後是厲先傑吩咐手下人的聲音:“你們幾個接上水管,把地面收拾乾淨一點!看來電椅真是不能總用,太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