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寧失笑道:“青桐,一個稱呼你也這麼在意?”
龐青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之煜,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說道:“我寧可自己不是周太太!”
蕭寧寧安慰道:“青桐,想開一點,慢慢會好的,他今天是喝多了酒,要不然也不至於說那些話。”
臨上車的時候,高非說道:“青桐,你最好不要跟周之煜說,我和寧寧來過。”
龐青桐:“為什麼?”
高非笑了笑,說道:“男人麽,都好一個面子。他當時那個樣子,要是知道我替他穿的衣服褲子,會讓他很難堪,以後我們再見面,互相都尷尬。”
龐青桐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
目送著高非的車漸漸遠去,龐青桐嘆了一口氣,插好了院門門閂,轉身回到屋子裡。
後半夜兩點鐘左右,周之煜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他感到口乾舌燥頭疼欲裂,酒喝的太多,自己和龐青桐的對話,都記不太清楚。隱約記得自己被硬物打了一下,然後就人事不知了。
周之煜坐起身,伸手摸到了電燈拉繩,打開燈一看,臥室里只有他自己,床單上還有已經乾涸的斑斑血跡。
手槍還放在床頭柜上,周之煜拿起來,看了一眼搶柄上的血跡,低聲咒罵著:“這個女人,還真下得去手!”
他拎著手槍從臥室走出來,來到外面的客廳。
客廳內燈光明亮,龐青桐蜷縮在沙發里,身上蓋著薄毛毯。雖然高非說沒事,她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很怕周之煜半夜死了。
另外還有一間臥室,她都沒敢去,乾脆在客廳睡一宿。即便如此,她也一直是處在半睡半醒中,聽見有動靜,一下子坐起來,瞪著周之煜拿槍的手,說道“你要幹什麼!”
周之煜看了一眼手裡的槍,說道:“別害怕,我就是來問你一下,你就是拿這個打的我,對吧?”
龐青桐冷著臉,說道:“怎麼?你要打回來嗎?”
周之煜:“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見他確實沒事,龐青桐一顆心也放進肚子裡,她板著臉抱起枕頭,向另一間臥室走去。
周之煜在她身後問道:“你幫我包紮的傷口?”
龐青桐冷冷地說道:“你不用感激,我是擔心你死掉了,我還要去坐牢償命!”
說完這句話,她走進臥室里,咔噠一聲反鎖了房門。
周之煜把手槍放在茶几上,端起一杯涼茶水,喝了一大口。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從兜里掏出那張電文信箋,點燃之後扔在菸灰缸里。
客廳里有穿衣鏡,他走過去照了照,自言自語的說道:“包紮的倒是像模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