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
周之煜坐在客廳生了一會悶氣,問道:“你一整天幹什麼去了?”
龐青桐走到臥室門口,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關、你、的、事!”
周之煜被噎了半晌,說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丈夫問問妻子去哪了都不行嗎?”
龐青桐沒再搭理他,兩個人現在各自占據一間臥室,各過各的日子,像現在這種場景都已經習以為常。
周之煜今天氣不順,存心要找茬吵一架,他站起身打開櫃門,拿出那個小藥箱,說道:“你出來幫我換一下藥。”
“你們站里不是有醫務室嗎?”
“我現在就要換藥,難道還能再回站里嗎?”
“出門左轉三十米,有一家診所。”
“診所今天沒營業。”
臥室里沉默了一會,龐青桐一臉不情願的走出來,從藥箱裡拿出紗布,在周之煜頭上比量著。
周之煜見她直接就要包紮,說道:“我好歹是你丈夫,你至於這麼糊弄嗎?”
“怎麼了?”
“藥還沒上,你就包紮?”
龐青桐看了看藥箱,說道:“用哪種藥?”
“還用止血藥,再給我兩片磺胺……天氣這麼熱,可不要感染了。”
龐青桐從未給人包紮過傷口,她只能照葫蘆畫瓢,按照那天高非的手法,胡亂把紗布纏在周之煜頭上。
“好了!”龐青桐長舒了一口氣。
周之煜感覺頭上紗布包紮的特別松,好像稍微動一動就會掉下來,他走到鏡子前照了照,說道:“青桐,你跟我說實話,那天晚上是誰替我包紮的傷口?”
龐青桐有些慌亂的說道:“當然是我,哪還有別人!”
周之煜盯著她的眼睛,指著自己頭上的紗布,說道:“你說謊!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手法!”
既然謊言被戳穿,龐青桐索性實話實說:“我當時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就打電話叫來寧寧和高非,是高先生替你包紮的傷口!”
周之煜冷笑道:“高非?他還真能演戲,在站里還裝模作樣問我是怎麼受的傷!”
龐青桐:“你別好賴不分!人家高先生是擔心你太難堪!”
周之煜冷哼了一聲,扯掉頭上纏裹的紗布,準備出門找一家診所重新包紮一下。
剛走了幾步,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高非有沒有動過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