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從樓下來,迎面正遇見高非和鮑水根,他連忙打著招呼:“處長。”
高非:“韓三,你帶他到我辦公室等著,哪也不准去!”
韓三:“是。”
高非上轉身來到站長室,伸手敲門,“篤篤,篤篤。”
屋內傳來王芳雄的聲音:“進來。”
高非推門走了進去,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怒氣沖沖,然後還要裝著隱隱不發的樣子。
王芳雄正在看報紙,等了幾秒鐘,沒聽見動靜,他抬頭看了一眼,問道:“怎麼了這是?”
高非:“站長,徐處長太過分了吧?”
王芳雄放下手裡的報紙,說道:“別著急,有什麼話坐下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高非沒有坐下,站在王芳雄辦公桌對面,說道:“我派人監視曲麻子,是擔心情報處有疏忽的地方,我這邊也能有人補上。誰曾想,因為曲麻子逃走,徐處長竟然審訊我的線人!他有什麼權利審訊我的人?”
王芳雄:“……徐處長審訊你的線人,或許是出於工作方面的考慮,你不要太多心了。”
高非:“站長,我覺得他還是在暗地裡調查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請您允許我,把老滿油坊的案子上報總部,請毛局長斷一個忠奸!”
王芳雄站起身,笑著說道:“高非,別想的太多,沒有那麼嚴重。”
高非:“我也想和徐處長和睦相處,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步步緊逼,我要是還一味忍讓,是不是覺得我高非好欺負?站長,我心向黨國,對上司忠心耿耿,什麼都不怕,最怕自己人在背後放冷槍!”
王芳雄點點頭,說道:“是啊,任何一個團體,最怕的就是內訌……這樣吧,你先回去,回頭我跟徐處長說一說。”
高非:“站長,我醜話說在前頭,他這是第二次,如果再有第三次,我是絕不會再容忍退讓!”
說完這句話,高非轉身走了出去。
十幾分鐘後,徐正勇被王芳雄叫來站長室。
“站長,我真的不是在調查他,他平白無故的派人去監視曲麻子,趕巧昨晚曲麻子逃了,我審一審還有錯嗎?”
“派人監視曲麻子這件事,他已經解釋過了,他是擔心你的人辦事不力……好像也被他說中了!竊聽器的事,你確實做的過了頭,現在又審訊他的線人,他能不多心嗎?”
“那您說我該怎麼辦?難道跟高處長沾邊的人,以後我連查都不能查了?”
“方式方法,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注意方式方法!就比如這個鮑什麼?……”
“鮑水根。”
“哦,對,鮑水根。你可以暗地裡調查他嘛,有什麼必要一定要大張旗鼓的審訊?你和高非是我的左膀右臂,是上海站的支柱,你們要是矛盾不斷,站里還怎麼開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