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院外傳來門鈴聲。
夏菊關掉廣播,快步來到院門口,透過門縫向外看了看,高非站在外面左顧右盼的觀察著周圍情況
夏菊打開門把高非讓進來,說道:“今早給你買的新茶,剛剛泡了一壺,我想先嘗一下好不好喝,還沒喝進嘴裡,你就來了,真是心有靈犀……你怎麼了?”
走進屋子裡,夏菊發現高非臉色很不好,看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高非用力搓了搓臉,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太累了。”
十幾分鐘後。
“篤——”門鈴聲又響起。
高非示意夏菊不用緊張,說道:“去開門吧,應該是馮先生來了。”
夏菊:“你約的他?”
高非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馮一凡邁步走進來,他坐在高非對面,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事找我……你先看看這個。”
他遞過去一張信箋,高非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這是組織上處分肖文虎的電文。
夏菊站在高非身後輕聲讀著:“……對肖文虎同志提出嚴肅批評,黨內記大過一次……”
高非把信箋扔在茶几上,說道:“這就完了?”
馮一凡:“你還要怎麼樣?高非,你別忘了,肖文虎是我們的同志,他這次抗命也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曲麻子呢?不過是一個發國難財的黑市商人,你不會因為和他有一些交往,就這麼維護他吧?”
高非正色的說道:“馮先生,曲麻子做什麼生意,那是他的事,現在我們殺了他,將他的財物據為己有,這比做黑市生意能高尚多少?恕我直言,這種事我感覺和殺人越貨的強盜沒有太大區別!”
馮一凡臉色一沉,說道:“高非,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辭!”
高非:“……我無法忍受濫殺無辜的行為!”
馮一凡:“其實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很理解肖文虎的舉動。”
高非:“理解?為什麼?”
馮一凡:“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曲麻子在兩三個月後,又跑回來怎麼辦?他只要供出肖文虎,就會把你牽扯出來!”
高非:“這個問題,我是從兩方面來考慮,首先,曲麻子不是三歲孩子,他知道輕重,惹下這麼大的禍,他怎麼敢在短時間內回來上海?其次,即使他回來了,起碼不會主動投案吧?那時候,再派人除掉他也完全來得及!”
馮一凡沉思了一會,說道:“那你說還能怎麼辦?不管是對是錯,肖文虎的事情已經做了,難不成還讓他給曲麻子抵命?”
高非:“肖文虎的行動能力確實很強,但是不服從上級命令,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弄不好在今後會鬧出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