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上官小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感覺比以前胖了不少。”
厲先傑:“高非,我提醒你,再過半個月,她就是我的太太,也就是你的嫂子!俗話說老嫂比母,所以請你莊重一點,不要對嫂夫人品頭論足!”
高非笑著虛打了他一拳,說道:“滾蛋吧你!我哪有品頭論足?跟誰學來一句成語,用的還挺是地方!”
厲先傑看了車外上官湘兒一眼,說道:“近朱者赤懂嗎?當然是跟湘兒學的!近朱者赤——又是一句成語!”
高非點點頭,說道:“行啊,娶一個太太還外加一個教書先生,這次讓你賺到了!”
厲先傑一臉的得意笑容,說道:“感謝高處長專程送我一趟,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高非:“我是那種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嗎?快下去吧,別讓上官小姐等著急了。”
“走了!”厲先傑推門下了車。
高非按了一下車喇叭,轎車向街尾疾馳而去。
行駛到一個公用電話亭跟前,高非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快步走進去,拿起電話撥通了夏菊的號碼。
“餵?哪位?”電話另一端傳來夏菊的聲音。
高非鬆了一口氣,說道:“是我。待在家裡,儘量不要出門,尤其是和豐號米行附近……哦,還有英倫咖啡館。”
“怎麼了?”
“厲先傑在霞飛路,我擔心你們會撞見。”
“你放心好了,平時我都很少出門,最多就是去一趟菜市場。”
“嗯,那就好。”
“馮先生出什麼事了?”
“他暴露了,已經安全轉移。你怎麼知道他出事了?”
“昨天‘老海’用明碼呼叫‘青鋒劍’一整天,我猜馮先生是出了什麼事,要不然不會呼叫這麼多次。”
“馮先生暴露的事,很多同志還不知情,估計這一兩天都能通知到……”
“嗯,我知道了。”
“好,掛了。”
“噯,高非……”
“什麼?”
“……沒什麼,掛了吧。”
聽筒里傳來盲音,高非拿著電話呆立了一會,最後悵然的轉身走出了電話亭。
高非心裡很清楚,最近一個月沒有情報向上面傳遞,就是說他和夏菊已經一個月沒見面,她想自己了。
兩個相愛的人,如果是隔著千山萬水也就罷了,像這樣在同一座城市裡,卻偏偏無法相見,也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