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日本人。
徐正勇:“一把刀而已,何必非要帶著它?”
森秀信撫摸著有些磨損的刀鞘,說道:“我曾經用這把軍刀,砍下十幾個敵軍的頭顱,這不是一把普通的軍刀,這是偉大的象徵!……你們中國人不會明白!”
“敵軍?你幹嘛不直接說是中國軍人?”
森秀信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想傷害你的民族感情!”
徐正勇:“沒關係,我這個人,不看過程,只看結果!最後你們的天皇,還不是乖乖的在投降書上簽了字?”
森秀信騰然站起身,厲聲說道:“徐處長,你可以侮辱我本人,但是冒犯天皇陛下,我絕不答應!”
徐正勇擺擺手,說道:“別激動,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罷了。況且,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森秀信:“我的安全和一把軍刀有什麼關係?”
徐正勇:“這把日本刀,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你是什麼人,共黨要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一定會千方百計除掉你!”
森秀信嘴角掛著一絲譏諷,說道:“你安排了那麼多的護衛,難道都是吃乾飯的?”
徐正勇停下腳步,盯著森秀信一臉的輕蔑,冷冷的說道:“森秀先生,你最好明白一件事,你是一個被判處死刑的戰犯,在我的面前,最好收起你的狂妄!”
森秀信低下頭默然無語,這句話戳中了他的命門,他是為了活命,才答應擔任徐州剿總的顧問。
徐正勇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既可以讓你帶著軍刀,又不會泄露你的身份!”
森秀信:“什麼辦法?”
徐正勇對門外說道:“來人!”
陳懷民推門走進來,他的手上拎著一個長笛盒子,放在茶几上。
森秀信十分不解,問道:“徐處長,這是什麼意思?”
徐正勇笑了笑,說道:“這把軍刀,你在房間裡怎麼擺弄都沒問題,出去的時候,必須放在這個盒子裡。”
森秀信:“這是一把功勳戰刀,是天皇陛下御賜……”
徐正勇:“你剛才也說了,不要傷害民族感情,你拿著它在剿總司令部走來走去,周圍都是將軍級別的軍官,我估計沒人會忍受這件事!”
見森秀信默許,徐正勇轉身走出了房間。
陳懷民跟在他身後,說道:“處長,他是鬼子,咱們幹嘛保護這種人?”
徐正勇瞪了他一眼,四處看了看,呵斥道:“以後不准再提跟他身份有關的字眼!服從命令!”
“是……”陳懷民躬身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