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早知道你這樣想,乾脆給你準備一片麵包,一杯清水。”
厲先傑:“你少來消遣我,委座的清苦,我可學不來……”
高非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說道:“快九點了,你還不去站里?”
“你怎麼不去?”
“我跟站長打過招呼,今天可以晚一點去。”
“你就是一天不去,站長也不能說什麼,以後站里都仰仗你,他用你的地方多著呢。”
“別這麼說,你現在是情報處的代處長,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會下達正式任命,要說仰仗,仰仗你還差不多。”
“咱倆這麼互相吹捧有意思嗎?”
“你先送我一高帽,我沒什麼可送你的,只好原物奉還,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什麼彼道彼身的,聽不懂!”
高非放下筷子,從茶几上拿過香菸,抽出一支點燃,說道:“聽說申華那些被捕的工人,都被警察局釋放了?”
厲先傑夾了一口菜,說道:“不放行嗎?總統府侍從室處打來的電話,要求立刻放人,誰敢不聽?……哎,你怎麼不吃了?”
“飽了。”
“沒禮貌,客人沒吃完,主人怎麼能放下筷子?”
高非笑道:“你是個王八客人!”
厲先傑假裝嚴肅的說道:“你別亂說話啊……幸虧我沒結婚,要不然我真的會在意這個詞!”
厲先傑在樓下四處轉了一圈,說道:“高非,為什麼說站長仰仗你,我這麼說是有根據的!”
“信口胡說還有根據?說來聽聽。”
“不說別的,就說你這處房子,上下兩層,又寬敞又洋氣,站里誰家的房子能趕上你?”
“站長家是三層樓,你忘了?”
“你這是抬槓,還能跟站長比……站長家我也去過,除了寬敞之外,我還真沒覺得有多好!”
“當,當,當……”掛鐘響了九下。
高非提醒厲先傑,說道:“九點了。”
“皇上不急太監急……站長給我任務了,下午直接去交通大學,替他接見忠義青年社的學生代表。”
“難怪你這麼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