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驢拉著的車板上,劉秀一臉慘白的靠在張若予的懷裡,嘴裡不停念叨:「小予,是為娘害了你。要是為娘爭點氣,你就不會是個女娃了。」
張若予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果然不管劉秀再怎麼寵愛自己,這隔了數千年的思想程度就是不一樣。
但她又不能對劉秀開重口,只能無奈的別過頭,不說話,任由劉秀念叨。
趙陵偶有回頭,看到的就是張若予無奈中帶著點不耐煩的臉,旁邊是垂淚的劉秀。
見狀,他心中對張若予的好奇心更是加重了不少,這是什麼樣的奇女子,在被夫家休棄了之後還能帶著自己的娘親直奔縣城。
這一份魄力,怕是一半以上的男子都比不上。
夜風越來越蕭瑟,張若予出來時穿的單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坐在前面的趙陵聽見,手上鞭子一抽,座下毛驢叫出了聲,竟是像駿馬一般朝著縣城飛馳而去。
所幸的是,三人總算在城門關閉前進了縣城。
守著縣城的守衛大叔這幾日見慣了趙陵和張若予,關上城門後還順帶和兩人打了個招呼:「張老闆,這麼晚上匆匆忙進縣城,怕不是有什麼大事?」
張老闆只是他對張若予的調侃,自從之前從張若予手裡討得一瓶子酒之後,他的夥伴們聞香而來,對這酒是讚不絕口,自然也和張若予有來有往,打好了關係。
一路顛簸再加上本來心情低落,劉秀已經在車板上睡了過去。
張若予擺手,一臉訕笑:「這不是和家裡鬧了點矛盾被趕出來,捉摸著乾脆到縣城裡來,賣酒也還方便一些。」
張若予靠著平常和守衛打交道的經歷,很快從對方口中打聽到了便宜客棧的地方。
道完告辭,三人直接往客棧趕去。
在客棧店小二的招呼下,三人很快開了兩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