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腦子很快轉了轉,這女娃子說的是實話。自從上一次換上了她那邊送來的酒水之後,店裡的客人也多了不少,這兩天酒水儲糧沒了,不少的客人還在那邊叫喚呢。
就連女娃子手裡這一壺,還是她好不容易藏起來的。
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虧啊!
「行,那就說吧,要多少。」老鴇無奈的點點頭,面前這個小姑娘是她從未見過的人才,將事情安排的如此妥當,不當作敵人,當隊友是最好的選擇。
「不多,也就一百兩。」張若予眯了眯眼睛,伸出食指在老鴇的面前比了一個一。
「一瓶酒二十文?」
「二十文。」
「最快什麼時候能給我酒?」
「兩天。」
「那,成交!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帳房先生拿錢給你。」
兩人談妥了生意,張若予把銀票揣進了衣服里,兩人在教坊司那些熱情的女子歡送中離開了教坊司。
趙陵一路上都繃著一張臉,腳下步子邁大,險些讓個子嬌小的張若予跟不上。
「也不知道是什麼德行,男人最喜歡來的難道不是青樓嗎,就這壞脾氣,怕是以後都不好娶妻子了。」
張若予跟在後面,一邊大喘氣,一邊小聲的嘟囔。
而她的牢騷被趙陵聽見後,更是一股無名之氣順著胸口直衝腦門,一個勁的往前走,配著他兩條大長腿,遠遠看著像是要飛起來了一般。
「喂喂喂!你給我走慢點啊!」
張若予的後面追趕,而前面的趙陵竟是一聲不吭,直到走到了遠離教坊司的一處無人的小巷裡,才算是停下來。
張若予順著趙陵的腳步追趕,剛走到巷子口就被一隻手拽了進去,整個人隨著慣性後背靠牆,面前是趙陵的胸膛和下巴。
遊走的神經歸位,張若予竟是才反應過來:她就這樣被壁咚了?還是被一個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但就是在生氣的男人給壁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