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陵覺得自己特別能夠理解那些育有兒女的人的心情,他現在對一個張若予,就有點手足無措的意思。
一方面生氣於張若予的不自量力,一方面又擔心她達不到人家的要求,只能背地裡偷偷的幫忙。
甚至趙陵都想好了,如果最後老鴇找上門來,他並不介意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來救張若予。
帶著無奈的心情,趙銘回到了張家宅子,卻只看到劉秀一個人站在大廳里,一臉頹然和手足無措。
「怎麼了?若予還沒有回來嗎?」趙陵心裡一跳,該不會是自己說話太過分,讓張若予生氣了吧。
若是走丟了,一個姑娘家家的,萬一在路上出事了怎麼辦?
心裡想著,他腳下立馬蓄力,若是劉秀開口,他立刻出門去找張若予。
劉秀搖搖頭,聲音細弱:「不是,是小予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那一間用來釀酒的房間,說接下來的兩天只需要記得給她送飯就行,讓我們千萬不要打擾她。」
這下子趙陵才想起來,在去教坊司之前,兩人的確在張若予的安排下給那一間用來釀酒的房間放進了大量用來釀酒的材料。
那時候的趙陵還在困惑這是為什麼,現在看來,張若予早有打算。
這.趙陵也是第一次遇到這般的人,他在宮中的時候,處處都是機關陷阱,遇見的女子也宛如蛇蠍一般。
一對比起來,張若予簡直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趙陵心中無奈,卻只能屈從於張若予的安排。他拍了拍劉秀的肩膀:「我看伯母無需著急,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主意,我們按照她說的來做便是。」
劉秀無法,現在已經不是在原先的張家,她身邊能夠依靠的人只有張若予一人。既然張若予想做什麼,那就去做吧,她只有支持的份。
兩人相視無言,只能散開。
而把自己管在房間裡的張若予則是早早就進入了空間內,在趙陵回來的時候,她正用空間裡的靈泉水沖洗青根,經過靈泉水清洗過的青根宛若回春一般,瞬然煥發生機。
單單是教坊司的酒量,她空間內的存量已夠,只不過她並不是做完這一單子生意就算是結束。
這小小的教坊司,只不過是她的一個開始罷了。
想到這裡,張若予眼中的光亮更加閃耀,手上的動作亦更是麻利、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