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讓你們找的酒不用找了,多叫幾個人,半刻鐘後過來,幫我把這些酒一起送到教坊司。」
「是。」
趙陵帶著他的暗衛將酒送到教坊司之後,老鴇還親自暢驗,嚴格驗收。
「嗯,不錯。」
一口清酒下肚,老鴇眉眼都要飛了起來,可說出來的話依然嚴苛。
「既然貨已送到,那我先告辭了。」趙陵板著臉色,實在不想在這種胭脂俗氣的地方呆著,轉身要走。
「欸欸欸,你給我等等。」
老鴇連聲叫道,等趙陵回頭的時候,一塊青色的玉墜落入了他的懷裡,玉墜上面刻著一個「司」字,僅有玉穗點綴,極為簡單。
「這是那個小姑娘要的,說是什麼等我們做成了生意,想找我討一個教坊司的信物,這樣出去說話做文章也才有證據讓人信服。這不是今日交酒小姑娘沒來,那你就收著,回頭記得給她就是。」
趙陵低頭盯著那玉墜,眼底帶著郁色:明明在教坊司的時候他都在一旁,那張若予又是何時與老鴇說的話?這張若予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好。」
趙陵沉聲應道,將玉墜收入懷中,帶著暗衛轉身就離開了教坊司。
殊不知老鴇在他走遠了,盯著他的背影吐槽:「看看看看,這就是抓不住女人心的男人。剛才我把玉墜扔給他的時候,他那個小眼神,就跟要吃了我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那小姑娘有什麼骯髒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老鴇身邊的姑娘和打手連連點頭附和。
而趙陵走在路上,心頭的鬱氣漸消,他自嘲般的笑開:「也不知道自己和一塊玉墜嘔什麼氣,可笑,可笑!」
等他遣散暗衛,回到張家宅子,就看到張若予已經在院子裡擇菜。
「喏,這是老鴇轉我帶給你的東西。」
玉墜落入張若予的手中,她來回翻看了一下玉墜,通過材質和做工確認了那是教坊司的物件後,她才嘿嘿兩聲,收了起來。
趙陵拐來一塊凳子在她旁邊坐下:「你還沒告訴我,找教坊司要玉墜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