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陵,我們走!」
李掌柜一個老酒鬼,哪裡會任由到手了的美酒飛了,他連忙攔住張若予:「我沒有說不合作啊!」
「這樣,你們今天先送二十壺過來,我錢也照付,到時候口碑好的話,我再找你。」
嗯,這還差不多。
張若予微微點頭,反手將酒瓶送回李掌柜的懷中,帶著趙陵離開了雅間,還不忘記留下話:
「這可說好了啊李掌柜,酒我下午就讓人給你送來。你要是耍賴不付錢的話,我就找教坊司的陳姨娘給我做主。」
李掌柜擦了擦額頭的汗哈哈兩聲,面上帶著被拆穿的尷尬:「哪敢哪敢。」
送貨的事情依舊是趙陵來辦,至於張若予,她已經重新購置了新的酒桶,準備釀酒。
「小予,要不我們還是回張家吧,雖然你爹和你奶奶他們不大好,但是沒事的,只要有娘擋在你的面前,我們一定能夠撐到你嫁人的時候!」
「只要你嫁了人,就有了夫家,到時候你爹他們不會再找你的。」
手上動作一聽,劉秀看到在搬運空酒桶的張若予,心裡頭的情緒又涌了上來,眼淚垂垂欲滴,站在張若予的身邊邊哭邊說話。
張若予總算搬完了空酒桶,叉著腰擦了擦額頭的汗,心裡還在納悶怎麼自己和趙陵的力氣差了那麼多,平常看他搬也不累啊。
她轉頭就看到劉秀在那邊哭,哎喲我滴姑奶奶,她這是搬著搬著把這尊小祖宗給忘了。
「娘,你說,我聽著呢。」張若予扶著劉秀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拍了拍她的後背。
劉秀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張若予又無奈又心累,這短暫的新生活果然還是沒有辦法改變原主母親數十年的思想,不行,她得再想想辦法。
她屈膝半跪在劉秀面前,仰著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鵝蛋臉,盈盈大眼,小而翹的鼻子,就連嘴唇也是薄厚適中,未曾沾染胭脂卻透著粉紅,若是做了女子打扮,那怕也是傾國傾城般的人物。
劉秀看到張若予的臉,眼淚更是如雨般的垂落。
「娘,你先聽我說話,說完再哭。」張若予好生勸慰,劉秀才算是止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