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站起來,轉三圈。」
那些壯漢就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竟然真的跟著盛如是的命令站了起來,在原地轉了三圈。
盛如是眯著眼睛看著面前這些人,笑了笑:「好,那現在睡吧。」
她話剛落下,那些男人一個個直接嘿嘿兩聲,倒了下去,最後一個個要麼癱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要麼就是椅子沒接住,人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那一個自以為清醒的人也逃不過,他看自己的兄弟們都被這個妖女給害了,他從旁邊抄著一把刀,站起來就要衝著盛如是打過來。
盛如是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三,二,一。」
那人還奇怪為什麼盛如是還數數,可是他發現,在對方數到了一之後,自己的眼皮怎麼越來越沉,人越來越困,不行,得撐著。可是還是困得很,不行,撐不住了!
那人在做了無用功之後,最後還是被盛如是的迷藥給迷倒了。
而盛如是眼睜睜看著他終於倒下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哎喲喂,嚇死我了,剛才我還以為那一把刀會直接過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連忙安慰自己那一顆弱小無辜的小心臟。
那些劫匪和這個清醒的人中的藥的劑量不一樣,那些人是直接喝了下去,而這個清醒的人則是通過盛如是灑在他身體周圍的那些粉末而中毒的,發作的效果都不一樣,所以才需要盛如是最後這麼周旋。
「你會怕?我看你倒是玩的挺開心的。」李毅然終於出現在了盛如是的身後,他剛才在屋子外面透著縫隙已經把屋子裡面的發生的事情給看得清清楚楚,現在對盛如是的所作所為也是生著氣。
這些事明明能讓自己來做,她怎麼偏偏要選擇自己上呢,難道是自己保護不了她,所以需要她這樣拋頭露面賣弄風騷嗎?
不知道為什麼,盛如是能夠感覺到李毅然的情緒不大對勁。
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對方嫌棄自己動作慢,就哼了一聲:「你說個屁啊,有些人就是站著說風涼話不腰疼。」
她說這句話,也是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便是在說李毅然什麼事情都不做,現在事情結束了,就懂得開口閉口罵自己。
「呵。」李毅然呵呵了一聲,也不想再解釋。
他與盛如是之間每一次都是這樣,不管是什麼事情,盛如是就像是一直把自己當作孩子一樣,什麼事情都需要她出主意,什麼事情她都要擋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現實明明是,他明明已經是一個在殺人不見血的戰場上面征戰好幾年的少年將軍,不管是在武力或者計謀上面都有自己的見解。很多事情他都能夠出自己的一份力,又何必總是把自己當作成孩子呢!
一個人心中有氣覺得對方不夠相信自己,另一個則是覺得自己身為女子依然也能夠做男子能做的事情,不需要依靠別人,更何況在她的眼中,李毅然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她不想和孩子計較這件事。
張若予等人小心翼翼地從柴房那邊躥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盛如是和李毅然各自占據大廳的一邊,不管做什麼動作,都不朝向對方的方向,這看著便是挑釁和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
那小姑娘的父母不認識盛如是和李毅然,但是看著他們兩人身上的氣質,便已經覺得難頂,按照他們的眼光和經歷來看,這兩人一定是人中龍鳳。現在人中龍鳳生氣了,自己也不配前去叨嘮。
而小孩子對情緒的感知是最為明顯的,特別是李嫣然這種早熟家裡又教的好的小姑娘。她一看到那大廳中的兩人便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然後偷偷的拉了拉張若予的衣角問道:「張姐姐,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啊?」
面對這種兩面為難的情況,張若予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是。
她胡亂的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算是吧。」
兩人生氣就先生氣吧,但是她也得看看歹徒的情況。
張若予便帶著那李家五人組朝著那些歹徒原本喝酒慶祝的地方走去。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那些歹徒一個個都昏倒在了椅子上和地板上,呼呼大睡,和那一名現在被五花大綁睡在走廊的胖子一模一樣。
可是也不能放任著他們這樣睡在地上,張若予想了想,便和李家人再一次配合動手,利用房間裡面所有可以利用上的材料,把那些綁匪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呼,可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