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雖然看起來像是場面話,但裡面也都是她的一片真心。
在現在這個時代,大家雖然嘴上說著男女一般地位,但是就算張若予已經做到了縣城中最火熱的釀酒坊,也有不少人暗戳戳的在鄙視她,說她壞話。
這種人並不算少數,更多的是那種看都不願意看她,甚至說是幫上一點忙的那種。
所以張若予其實一直有一個問題哽在自己的心頭,就是沒有人和自己交流酒藝,她覺得最暢快的時候,還是那時候在上陽縣的比賽,因為人夠多,大家也能夠互相交流。
但是對於後面的她來說,她一旦做成了某樣受大家歡迎的酒品,整個縣城就按照她的方式去流行,那對於一向追求挑戰和驚喜張若予來說,實在算是無趣。
所以說以後想要和張青好好探討問題的這件事,她也是認真的。
張青也算是一個急性子的,她根本不會考慮到張若予是不是會騙自己的問題,她對於美酒的渴求和希望已經超出了張若予的意料。
在張若予說以後可以交流一下技巧的時候,張青直接就跑走,僅留下幾句「等我一下」隨風飄散在空氣中。
等她回來的時候,張若予從她手裡看到了一張紙,上面寫上了兩人的約定,便是那個說要一起釀酒切磋的事情。
張青自己的名字已經簽上去了,她乾脆也毫不客氣地直接把自己手上的毛筆遞給張若予:「喏,簽字畫押,一式兩份,省得你耍賴。」
張若予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紙和筆,一時間無奈,但最後還是在張青的目光注視下乖乖的把自己名字寫了上去。
張青等張若予寫完了之後把兩張「證據」收了起來,一人還給了張若予一張,算作是兩人之間留個底。
眼看著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張青看了一眼,也算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她想了想,在臨走前還和張若予交代了一聲:「我家裡在春陽縣是有酒坊的,你到時候可別糊弄我。」
看著她這麼認真的樣子,張若予只有苦笑,這簽字畫押都搞了,她難道還能逃了不成?
她在張青窮追不捨的目光注視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這下次,張青才算放心的離開。
張若予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她怎麼遇到了這麼奇怪的人。不過她的心中也有些美滋滋的,也算是遇到了知音吧,儘管這個知音有些奇怪就是了。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擺在她的面前……就是盛如是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醒呢?
……
到了次日一大早,張若予就被盛如是的聲音吵醒,這一晚上她也沒睡好覺,聽到盛如是聲音的時候立馬就從旁邊的躺椅上溜了下來,連忙湊到盛如是的旁邊,湊上一張臉:「嘿嘿,你感覺怎麼樣?」
盛如是其實剛醒過來,只是覺得自己這一覺睡了很久,她頭有些疼,想不起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在張若予那一張精緻可愛的小臉湊過來的時候她腦子裡面立刻湧現出來了昨天的記憶,她還記得就是面前這個「罪魁禍首」,用一張沾上了迷藥的手帕就讓自己睡了一整天。
可是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張若予眼底下那一圈淡淡的黑眼圈,還有她現在仰起的這一張漂亮的臉蛋,盛如是心中的氣就消了不少。
再加上她也有注意到,剛才張若予像是直接從旁邊跑了過來,而那邊的位置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怕是只有一張躺椅。那意思就是眼前的這個傻姑娘,為了照顧自己就在上面將就了一整個晚上。
想到這裡,盛如是心裡頭的怒火就全部消了下去。
算了算了,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不耽誤到正事,她多睡一會兒也不是大事。
她想清楚了之後便伸手拍了拍張若予的腦袋:「行了,不怪你,我也好久沒睡過這麼沉的覺了,就是肩膀有點酸……」
她話音剛落,張若予便識趣的拖鞋爬上床,跪坐在盛如是的背後替她按摩肩膀。
「欸!欸就是那!舒服!」
「喲喲喲!疼,你小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