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是有些無奈:「這裡不是你的軍營,這些人也不是你的手下,該收斂的時候還是得收斂著一些。」
張若予也幫襯著:「是了,如是說的沒錯,我剛才站在附近沒有說話,一直在觀察周圍的人,發現了一點點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剛才兩人明明還在有著吵架的勢頭,現在張若予一說到發現了不對勁,兩人便一起回頭,尋著張若予要更詳細的信息。
張若予掀開自己的面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在回憶剛才的事情。
「首先第一點,那些捕快對我們有敵對的情緒,其次,那個縣令在看到我們的時候,目光是首先落在如是的身上,還有最後的第三點,就是那個看起來應該是他們裡面的頭頭之類的人,眼神一直不對勁,太過理智,甚至我還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小心的遊走,我只能說,那個人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第一點,按照毅然之前說的,他從未和那些捕快見過面,唯有早上才是初次會面。講道理,第一次見面的人一般不會有多大的敵意,可是那些人很明顯對他有那種不滿的情緒在那邊。」
「對,我感受到了,他們的不服表現得特別明顯,所以我才會上前解圍。」盛如是眯著眼回憶了一下,還真就是按照張若予所說的那樣。眾人還以為是李毅然開口說話惹到了對方,可是實際上對方的眼神和態度一直就滿不對勁,可以說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了敵對的意思。
李毅然眉頭微皺:「我沒有和他們有過接觸,那個張縣令也不像是會去教唆手下的人,他現在巴不得能攀上我們的高枝呢。」
「至於那個最經常和捕快們溝通的人,應當是那一個捕頭,但是我看他一直安穩的很,所以就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
李毅然一邊回憶著那些人的行蹤,一邊給張若予和盛如是解釋自己的想法。
張若予搖了搖頭,對李毅然的想法全盤否決:「不是,我覺得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更是證明了對那些捕快亂說話對我們栽贓陷害的人是他吧。」
「你們想想,若是那些捕快的事情張縣令沒有插手,那除了那個捕頭,還有誰有說動那些人的能力?」
盛如是和李毅然按照張若予給的思路想了想,還真是如此!
那一個看起來老實本分的捕頭,竟然在暗地挑唆,那他的目的又是何處?
「還有那個縣令也就肯定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按理說,他在我們這三人裡面最先認識的人是李毅然,那按照人的固定思維來說,你在面前的人裡面,目光肯定是先落在了自己認識的人身上。」
「而我能肯定的是,盛如是和他根本是素不相識。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會先看向如是呢?」
張若予皺著眉,一邊提出自己的問題,既像是自問自答,又像是拋磚引玉給盛如是和李毅然思考。
「或許是因為我的美貌呢?」盛如是甩了甩自己的頭髮,神色中有幾分的驕傲。
張若予寵溺的笑了笑:「美貌並不能當飯吃,我更覺得那個張縣令應當是認識你們兩個的。或者換個說法,應該是他是知道你們的,所以在見到了李毅然之後,目光就落在了如是的身上。」
「那你呢?」李毅然現在把話題投到了張若予的身上,「你說他認識我和如是兩人,那你是沒人認識的小可憐嗎?」
這或許只是李毅然的玩笑話,但張若予還真就打算回答這一個問題。
「我不是沒人認識的小可憐,我方才不是說了嗎,那一個捕頭才是場上看起來最神秘的人。原因不是別的,是因為他的眼神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瀏覽過的痕跡實在是太過隱秘,甚至說他只是輕輕的看了你一眼你都不知道他已經掌握了你的全部信息。」
「他從我進去到現在,他的眼神十分有規律的在我的身上來回的掃視,就像是在確定某一樣東西一樣。甚至我有一種錯覺,就是他知道我的身份究竟是誰?」
張若予說到這裡的時候,格外的鄭重,原因不是其他,而是自己不像是李毅然和盛如是一樣背後有人給自己頂著。她現在是自己的天,也是劉秀的天,自然是不能那麼快的倒下。而她現在能想到的自己的敵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遠在京城中的皇后娘娘。
如果,她只是有了一個猜測,如果面相老實的捕頭真的是皇后娘娘那邊的人的話,那她一定要早早的想好對策。
張若予在自己心裡想通了之後也沒有把這件事藏著掖著,而是直接告訴了兩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