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予和盛如是回到房間之後,張若予關緊了房間的門,之後連忙過去拍了拍盛如是的肩膀,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剛才在地牢的時候這麼不開心?」
盛如是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朵鮮花無意中被丟進了糞堆一樣,她沒想到這個表面看起來還溫良順和的張縣令,背地裡竟然什麼事情都不做,就那監牢,在她眼裡就跟全新的一樣。再看那些捕快的素質,就連她之前院子裡的家丁都比不上,這個縣衙的所有人,簡直是爛到了極點!
盛如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堵在自己心裡不爽的點都給說了出來,張若予也是理解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們不是說了,今晚李毅然就會給趙陵寫信,這樣的話,他那邊只要收到信,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有一個方案出來的,你說對吧。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再忍受他們了,直接給這春陽縣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嗯。」被張若予好生的勸解了一番之後,盛如是才算是解了氣,兩人收拾收拾便也早早的休息,這幾天的來回奔波也著實的累到了。
深夜,在眾人都已經滿滿進入夢鄉的時候,有三間房間還在偷偷的點著燭火。
李毅然想著今日的事情,提筆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寫在了紙上,最關鍵的便是懷疑這裡有四皇子和皇后娘娘的人,還有這一個縣衙已經腐敗入股的事情。
他現在身份不方便透露,最終還是得靠趙陵那邊給意見,順便安排一下人手過來幫忙。
在信的最後,李毅然還專門提了提張若予現在的情況,詳細的描述了一些張若予和盛如是的日常還有張若予的恢復情況。等看信紙寫得差不多了,他才算是結束的把信紙折好,系在了飛鴿的腿上,任其高飛。
而另外兩間還在亮著燭火的屋子,一間是張縣令的,他正嘴角帶笑的給他的上頭那邊寫信,專門還提了提自己今天抓到了劫匪的事情,等著就是抱上大腿。
不過那一個捕頭他真的得多提防著一些,想到了張若予今天提到的關於捕頭的事情。張縣令眯了眯眼睛,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從之前到現在的事情,還真就被他發現了不對。
從頭到尾的,那一個捕頭就像是慣著自己一樣,任由自己下命令去做事情,但是他又和那些捕快玩的好,整天在那邊籠絡人心。
張縣令甚至有一個錯覺,就是假若自己被處理的那一天,就是那一個捕頭上位的機會。
不行!他一定不能讓這件事發生!這種有潛在危險的人他一定得早點處理乾淨,否則之後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在心裡打算好了主意,張縣令也吹滅燭火,放飛自己的信鴿,伴著不安開始如夢。
另外一間則是今天受了不少委屈的捕頭的房間。
他人坐在書桌旁,之前他沒有給皇后娘娘那邊稟報情況,是因為覺得事情還沒發展的那麼快。但是這邊今天的情況則不得不讓他起了疑心。
他好不容易在張縣令那邊取來的信任,怎麼就在今天這一個短短的時間裡面就產生了變化,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但是這也不對啊,他都在春陽縣呆了這麼久,不管是挑撥離間的事情還是其他的,他一向都是做得滴水不漏,怎麼那一個張縣令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發現了不對,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呢?
那捕頭想了想,想了想,最後終於想到了相關的人,就是張若予那一群人。
張縣令對自己態度發生變化的日子就是在今天,很可能就是在他們那一群人都在柴房的時候,她們肯定和張縣令說了什麼,才會攪動自己和他之間的信任。
不行,不行!自己一定得想一個辦法把這個局勢給逆轉回來!實在不行,還能夠請皇后娘娘幫忙!
捕頭把自己的所想都寫在了信紙上,綁在了信鴿的腿上。
信鴿飛走,捕頭看著窗外的月色,心頭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