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習武,他的聽力也算不上差勁,明顯就聽到了跟在張縣令身後的那兩個自己的小弟提醒自己喊他的事實,可是都被張縣令一個眼神給打回去了。
「有點意思啊張縣令,現在就這麼明目張胆的排擠我了嗎?」韓捕頭從來都不害怕這一招,原因不是其他,而是縣衙裡面幾乎所有人對自己的種程度都比他們對張縣令的忠誠度要高。
他完全能夠預料到,在未來的某一天,等到了需要站隊的時候,縣衙裡面的人有八九成都會站在自己這邊。所以他也是搞不懂了,這張縣令究竟是有多大的自信自以為縣衙裡面的人都跟在他的身後,甚至說,他離開了自己就能過獲得眾人的信任和期待呢?真的是可笑的很,這種盲目自大根本認不清楚現實的人,完全就不配當作自己的對手。
在昨天晚上寫信的時候,韓捕頭還在為自己萬一和張縣令那邊撕破臉了應該怎麼辦而擔心害怕,但是從今天張縣令的所作所為和架勢來看,這撕破臉的事情是早就發生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罷了。
但是現在既然張縣令已經開始不客氣了,那自己又不是他這麼蠢,很多該隱藏的東西還是得把持住,維持著表面虛假的和平就是他韓捕頭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只要等到皇后那邊給自己下了命令,自己隨時隨地都能動手。
他並不會覺得皇后會放棄自己,不為其他,只因為那一個名叫作張若予的女人在這裡。
從一開始皇宮裡面傳出來消息,他就知道了張若予這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好巧不巧,最後還真的被自己給遇到了。
韓捕頭相信,只要給他時間和機會,他一定能夠登上人上人的位置,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成為某一個人的走狗。而現在,張若予的出現就是他的機會,只要皇后娘娘一聲令下,他隨時都能夠拔出手上的長劍並且刺進張若予的心口。
但是現在皇后娘娘那邊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而且張若予的身邊不單單有盛如是和李毅然在那邊守著,現在竟然還加上了張縣令這一個沒什麼用的東西,總而言之,他現在必須沉住氣,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走吧,我們去那邊巡邏看看。」韓捕頭在想明白了這些事情時候,終於開動了手腳,走在前面,而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感受著韓捕頭「難得」的脾氣的那些捕快一個個都皺著一張臉,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在眉來眼去依舊看不清對方的意思之後還是決定放棄了這種用眼神傳話的做法,一個個終於老老實實的跟在韓捕頭的身後在整個縣衙裡面來回的巡邏。
而他們的「敵人」張縣令早就來到了張若予一行人休息的客棧。
站在客棧的門口,看著裡面明顯高人一等的裝潢和修葺,張縣令難得的咽了咽口水。夭壽啊!這可是他夢寐以求能夠住進去的天字號酒樓啊!
能夠住裡面的人非富即貴,簡直就是人上人。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張縣令聽到旁人說李毅然和盛如是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天字號酒樓,他還嘲笑了對方,臉上不單單寫著不相信,還寫上了不買就沒關係,蹭酒就行。
現在就是自己被徹徹底底打臉的時候,誰能夠想到李毅然他們竟然能夠住進這一個傳說中的天字號酒樓。
想到這裡,張縣令就一把把站在自己身邊的捕快抓過來,指了指門匾:「你認識上面的幾個字是什麼嗎?」
那一名捕快在剎那間竟然有了翻白眼的衝動,不過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會被懷疑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但是現在既然是自己衣食父母張縣令開了口,就算自己真的認識也得再認識一遍。
「稟報縣令大人,這裡地的的確確就是天字號酒樓。」
「那你看看那一個李毅然他們定的地點究竟是哪裡?」
「稟告大人,的確是天氣號酒樓。」
連連被自己的小弟碰撞了一下心情,張縣令收拾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官服,咽了咽口水,最後還是腳步一邁的走了進去。